浑身筋脉,竟似喝了一口春。药般,勾起无限欲念——
“唔……!”谢岙双腿霎时一软。
卧槽,莫不是那春。药还没去干净——?!
一只手臂伸来,及时揽过谢岙腰身,另一手探向谢岙脉象。
“交相回映,气贯经脉,催。情助欲……是龙息?”白衍眉梢一挑,满眸朗润化作惊目春寒,“如此说来……你这青龙刚才有了下流念头?这番情况下也能随地起欲,当真是本性荒。淫——”
“哼……”一道微哑低靡之声轻勾慢撩泻出,青龙大爷斜眼盯着那只碍眼手臂,浑身气势坦然嚣张,当真气吞四象,“爷爷堂堂青龙,情。欲一事怎是凡夫九幽能及,况且——”峭拔身形迫近谢岙,戎睚忽然勾唇一笑,苍青发丝拂过唇角,弥漫醉人美色,“只要爷爷有心,一年半载都不会让这呆子下床……”
谢岙:“!!!”
戎睚说罢,一只龙爪忍不住伸来要夺回口粮,白衍揽着谢岙瞬间退开数步之外,坐在临窗一张翠竹小榻上。
“你这乳臭未干的白泽还不给爷爷放手?!”青龙大爷顿时竖眉瞪眼,朝木头人越发快速抓去。
“于情于理,我与师叔都关系匪浅,为何要‘给你’放开?”白衍在房内飘忽绕圈,飘逸残影如墨笔游走雅卷。
“一派胡言乱语!这呆子怎么可能与你这白泽有同门之干系!”
“啧啧,以你这青龙的空空脑袋自是无法理解——”
“轰——!”临着花园水阁的一面墙霎时毁了大半。
就在谢岙脑袋上你来我去、嗖嗖飙驰妖法灵力时,窗外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之声,却是好似惧怕何物一般,拼命压制着声音。
屋内飞尘弥漫,屋外妖界花开,只见夜色初升之下,一人踏月乘风缓缓踱步而来。
恰是两侧九盘车芝花开,一双双倾丽妖异的羽便似在这人身后绽开,偏生这人转眸望着一处,唇边弥漫开一抹轻笑,刹那间,细腻眉骨连同花开之声如夜幕倾绝了天地,扼人咽喉,美色窒息,沉淀众人呆呆怅惘迷离视线。
谢岙也是倒吸口气,屁股条件反射紧了紧。
“一日未见,光阴悠悠,两日未见,日月漫漫,三日未见,如隔五千四百岁,天地更新一会……”
句融盈空踏步,从残墙迈入屋内,双眸含笑望着谢岙,宛如盛着瑶海满溢一钵。
“少侠……许久不见……”
谢岙直溜溜迎着这妖尊目光,心头一口惊惧怒火顿时喷到嗓子眼里,又充斥绵软四肢,两腿不抖了,胳膊不软了,嗖得后退至距离残墙最远的门边,浑身警戒线拉开十万八千道,只差没把自己罩在金刚罩内。
报仇——?
啧,老纸也想报仇!可是这厮无耻下流之程度与武力值相当,先不论能不能揍上一顿这种高难度的技术话题,只怕自己刚抽出色空棒抡两下示威,下次就会被这厮十倍报复(下流)回来嗷!
“你这赖妖又对呆子做了什么?”戎睚金眸一挑,气势遽盛,咄咄逼问。
“只不过是稍稍纠正了少侠的称呼……”句融薄唇微弯,目光深入谢岙眼中,“又在临行前,让少侠务必记得……”
在这幽幽般视线之下,谢岙舌头一卷,差点把这妖尊名字吐出来,就在那个‘句’字滚到牙缝时,堪堪想起这厮的无耻手段,顿时满腔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