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肚皮挠爪心之卑鄙琐事,欺负的谢岙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两眼含泪暗恨,怎可一言表之——
那密道阵法本是有出无进,只可去水泽之地,却不可回花楼;白衍驱使灵力急速行舟,寻了阵眼所在,花了一番功夫破解后,阵法虚再次当空出现。
。……
妖界南疆花街盘水楼内
“……九盘车芝是我妖界奇花,每日月色初上时会在花中浮现幼童之身,绽放羽翼,比那人参娃娃有趣许多——”簟香引着谢岙和白衍在三楼一处隔间坐下,捻帕启唇,水杏眼眸妩媚婀娜,“这窗外便是九盘车芝的花丛,整个盘水楼内只有此间和隔壁那间可以看到花开之美,当属我盘水楼最佳饮酒之地……”
簟香三言两语介绍完,待到菜上齐后便款身退下。
谢岙一天一夜没见到香饭肉菜,提着筷子闷头猛吃,看似顾不得说话,心中却是直打鼓。
啧,如今同抒远师侄这般那般【哗哗哗——】……
并非因食欲而起,也不是遭受他人暗算……如此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谢岙勉强吞下喉咙中卡着的鸡脆骨。
是不是……要与他把话挑明了说?
可、可是万一他压根就没有多想,岂不是老纸自作多情?!
就在谢岙百般纠结之时,隔壁忽然传来开门声。
一群女子妖娆招呼,似喘非喘的诱人娇笑声响起,没多久就听一粗浑男声道,“呔,好不容易来此地,怎地你又是只吃酒、不寻欢?没劲、太没劲!”
谢岙竖竖耳朵,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白衍正往某师叔碗中夹鹅脯,此时也是筷子一顿。
只听隔壁一道冷哼响起,似是懒得回答这般无聊言语。
“去去去,怎地这般没眼色,还不去招呼那位大爷——”那男人再次开口,粗鲁猖獗,语气里隐隐带着看好戏的腔调。
几名女子娇声应下,随即便传来衣衫摩挲声,令人浮想联翩。然而不过几瞬息,就听数名女子痛呼哎呦,凳子翻到声、盘子摔碎声接连响起。
“嗨,你看你,竟然欺负这些柔弱女子,当真不知怜香惜玉!”
“弱女子?哼,妖界就没有一个弱女子,这般胭脂水粉,熏得爷爷鼻子难受!”另一人声音终是响起,气势煞人,俾睨六界,如雷贯耳之熟悉。
谢岙惊得手中碗差点落地。
咦?这、这声音是——
“既然你不喜欢,怎地突然邀本将来这花街?还挑的是最好的盘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