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纸不敢报复,也不会蔫胆的就这般认输!
“那么……”随着目光在谢岙隐隐水光泛红的面容上一点点游弋,句融眸色渐渐深了几许,慢慢道,“少侠昨日……与何人在一起?”
“唔?”谢岙满脸疑惑,便听一道清润嗓音朗朗响起。
“是与我一起——”
白衍已然站在某师叔身旁,一双眼眸含情若水,袖下手掌自然而然握上那细瘦手腕。
“师叔一天未吃东西,刚才也不过动了两口筷子……不如换个地方,先去吃些东西?”
这声音却是与之前分外不同,柔缓低润若三千弱水拂过青丝,丝丝便是无限绵绵情意。
谢岙听得耳朵一红,清清嗓子点头道,“唔,那、那便先换个地方。”
“你这呆子今日没吃饭——?”戎睚诧异挑眉,“找那经书也不急这一两天,怎地这般着急?”
“呃……昨日进了密道,被传送至一处满是荒水的地方,刚刚才出来……”谢岙干巴巴答道。
句融低笑一声,缓缓垂下细密眼睫,眼底一片阴翳,“昨日入,今日出,一天一夜……不知少侠如此一晌贪欢……可还尽兴?”
轰剌剌!
谢岙脑中根根神经全部碎成渣渣,脸皮火燎火燎。
卧卧卧……卧槽!这妖尊怎么知道的!
“这般见多识广,不愧是惯常出入声色肉林的妖尊……不知经历多少欢愉,才能练就这般一眼通透的本事?”白衍笑吟吟挪步,恰是挡住某师叔身前,袖风阵阵清爽后扬,给那红脸皮降温。
“贪欢?尽兴?!”戎睚一双金眸霎时眯起,压迫出惊天霹雳怒焰,一字一字好似磨着骨头咬出,“一天……一夜?”
“这……这是……”谢岙口中着急纠结着措辞,免得吐出那【哗哗——】工具的字眼。
“你这呆子当真被那乳臭未干的白泽占了便宜?!”看谢岙这般吞吞吐吐,青龙大爷厉眉倒竖,苍青发丝无风狂舞,如浑身鳞片尽数炸开。
“轰咻——!”
只见人形青龙一身妖力骤然爆发,怒浪滔天滚滚,脑袋上方三层楼连同玄石屋顶竟是被冲得飞离,拔梁挫墙,摧柱毁石,播天尘土好似洪水席卷一般,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妖魔光着屁股奔走,提着裤子滚出,惊嚎尖叫,哭姥姥喊爷爷。
眼前群妖遛鸟之景无比壮观,谢岙两眼惨遭荼毒,顾不得尴尬丢脸,连忙高呼一声,“等……等等!是我不小心中了这盘水楼的春。药然后劳烦抒远……白衍师侄帮我解除的嗷——!”
“嗯?”青龙大爷脚下一顿,恰是把一截斜落横梁踩成粉末。
“这么说来,少侠并非有意为之?”句融挥袖一扬,四周尘土须臾沉淀,晦暗神色似乎也淡褪了几分,“那春。药若是花楼之物,最多一日可解,怎会耗时一日一夜之久……莫非是因为白七少主体力虚弱,解药之速太过疲缓?”
“啧,白泽之兽跟爷爷一比便如孱弱书生,自是体力不支!”戎睚眸中厉色未消,瞪着某只白泽的目光仍有扒皮抽骨的嫌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