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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后来复盘了一下,发现每一次自己动情,似乎都少不了阿鸣的蓄意勾引。一开始,他真的很纯粹地把他当妹妹来看的。
可惜阿鸣太好看,又蓄意接近,江行觉得哪怕是再木头的人,也能开花。
所以锅根本不在他。
但阿鸣一开始也不全然是真心。算了算了,如今再盘这个,没有意义。
时鸣碰了碰他的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道: “我没有。”
总是这样,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说这种话。江行无意争辩,调侃道: “又来了。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时鸣眼睛扫过江行的脸,停在嘴唇上。他拖长了语调: “那就不说。”
黑暗中,目光交汇间,江行读懂了他。
江行紧紧盯着那两片微张的嘴唇,又看到时鸣的眼睛里,蓦地伸指,抬起他的下巴: “还说没有?”
时鸣哼哼了两句,脑袋在转,眼神却一点儿也没移开,道: “我收回我的话。”
欲色很快被点燃。江行在他唇上厮磨,时鸣足尖蹭上江行小腿,是一个邀请的动作。
江行: “……”
动作间,脚被拿在手里。时鸣蹬了蹬,笑: “不放开我?”
江行心想,不放开了,这辈子也不想放开。
只是第二天,清理屋内那面镜子,江行可花了好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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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慢慢回暖,上次滕溪的弹劾在一阵议论中竟不了了之。舆论甚嚣尘上,京城人都在传,陛下对这位幼弟,实在是溺爱。
传了一阵儿,也不知外面传成什么样了。横竖没有影响到,承元帝不发话,时鸣断没有站出来的道理。
皇家一向有春猎的习惯。不知那些舆论有没有进承元帝的耳朵,反正这次春猎,时鸣坐的位置竟比太子还近一些。
要知道,从前都是太子随侍君侧的,今年倒是反常。
江行官职不高,坐得有点远。
皇家围猎,多的是京城青年才俊、文官武官们下场;兴致到了,皇室宗亲下场猎几只动物也不是没可能。
有想博皇帝青眼的,自然卯足了劲,要在围猎中拔得头筹。
猎场里没什么凶猛野兽,大多都是些兔子小鹿;时间到了,下场的人各自将猎物带回来,由重量定胜负。
如今科举虽然取消了对骑射的考察,但君子六艺是不得不学的。
即使考试前没学,江行做官后也狠狠恶补了一番,如今身上的骑射功夫,也算是拿得出手。
江行往前看,只能看到时鸣清隽的背影,还有一堆一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臣;往后看,尽是一些不熟悉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