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阿鸣说话解闷,江行无聊得要命。
好在席间有点心可以吃。江行吃了几口,又放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阿鸣待久了,总觉得这点心一点甜味都没有。
难道是平时吃太甜,这会子再吃旁的,竟不甜了?
阿摇和阿年在家眷处。他有心带两个孩子见见世面,就给捎上了。阿鸣坐在最前面陪着承元帝,江行心想,自己还真成了孤家寡人。
度日如年地挨过了一轮,终于到了休息时间。一个小太监走到江行面前,低声同他说了些什么。
同僚见此不以为意,以为是陛下要找——毕竟江行现在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只有江行知道,哪里是陛下要找他,分明是他家小殿下要找!
江行忍不住弯了嘴角,按照小太监的指示,摸到了一处隐蔽的山坡边上。
先是一道声音,继而才看到人: “哥哥!”
时鸣一身劲装,看着倒有几分英姿飒爽。江行精准接住扑过来的时鸣,问: “怎么了,有事找我?”
时鸣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江行挑眉: “我可没这么说。”
阿鸣果然还是惦记他的。
“好啦,怕你无聊。”时鸣笑笑, “你一个人坐在后面,肯定孤单死了。”
江行故意哼道: “我不孤单,周围那么多同僚呢,我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时鸣拉他在山坡上坐下: “嘴硬。”
江行接了这么个笑骂,无甚所谓: “玩得开心吗?”
时鸣倚在他怀里,又捏捏他的手指,道: “还好,没什么意思。搞得我都想下场玩玩了。”
时鸣复又感叹: “装瞎子真不容易。”
江行奇道: “你会骑射?”
阿鸣不过恢复视力一年多,平日生活还好,要让他一下子学会骑射,会不会太困难了?
时鸣漫不经心,似是刻意般: “会啊。没瞎之前,我一直跟着母后学。复明之后,我跟着舅舅又捡起来了一些。不过我学得太早,记不得多少,不算好就是了。”
江行哑然。
阿鸣七岁就瞎了眼睛,瞎之前跟着母亲学骑射,那岂不是四五岁就开始上手了?
他复又唏嘘:若阿鸣没有经逢巨变,应该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小殿下。
江行有点懊恼。他所知道的阿鸣,似乎都是阿鸣特意展现给他的。至于旁的,阿鸣藏得严严实实,绝没漏出一丝来。江行轻拧他的嘴: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时鸣狡黠道, “我骑射练得不好,但我剑术学得还行。”
时鸣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剑,江行一看,便又知这家伙是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