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
“你现在还烧着,如果不反复,今天应该就能退烧。”周延深将谢时舟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了下来,“发烧了还喝酒,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话语虽是叱责,但语气却是关心。
谢时舟动了动干涩的唇,目光晦涩不明地看着周延深,道:“谢谢。”
周延深不以为意:“你要是想谢我就赶紧退烧,想我长这么大还没怎么照顾过人,你是头一个。”
谢时舟:“你是想让我快点退烧,好让我起来工作吗?”
周延深:“……”
知道谢时舟又拿自己揶揄的周延深板正了脸,状似严肃道:“谢先生,我不是工作狂,也不会剥削你,我要是真想剥削你,你现在发着烧我高低也得拉你起来工作。”说完,又替谢时舟掖了下被子,语气也轻了下去,“你再睡一会,我就在外边客厅,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喊我。”
周延深将床头灯熄灭,离开卧室前,落下了一个“晚安”。
……
后半夜,谢时舟喉咙很干,他起身找水喝,发现手边床头柜就放了一壶水。
谢时舟连喝了两杯,渴水感淡却了一些,他坐在床边垂头看向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忽然朝门口走去。
客厅仍亮着灯,周延深已然侧身躺在沙发睡了过去。
谢时舟轻声拿了一张毛毯盖在周延深身上。
周延深睡觉时比平常更加的不苟言笑,如剑锋般的眉宇微微拧起,高挺鼻梁下的薄唇没什么幅度的抿着,看上去还有点不大高兴。
谢时舟一本正经地端详着周延深,一点也没察觉到胸口那处的心跳在无声的凝望中逐渐加快。第30章
次日。
谢时舟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覆在额头上。
他睁开眼睛。
晨曦熹微,日光从摇曳的枝叶间漏下斑驳的光晕,将周延深凌厉英俊的脸庞笼罩在曦光里。
谢时舟轻轻眨了眨眼,那逆着光的身影才渐渐得以落实。
周延深见状,转身将窗帘拉实,语气肯定道:“恭喜你,你已经成功退烧了,接下来就轮到我来剥削你了。所以,早餐想吃点什么?”
还在记仇呢。
谢时舟不免抿唇轻笑一声:“都可以。”
“行。那我去叫客房服务。”周延深边说边起身,忽然一股轻微的力道在他背后促使他停下脚步。
他往回看,谢时舟的手从被子下伸出一截,揪住他一小片后衣角。
周延深被他这小动作撩得内心舒畅,心情颇好地挑眉:“怎么?”
谢时舟望着周延深,动了动唇说:“……不想喝鱼片粥。”因为不想再做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但这话落在周延深耳里,无疑是赤裸裸地撒娇。
谢时舟说这话时眼皮低垂,声音很轻很散,近乎低语呢喃。
这个平时总是清冷客套的男人,仿佛在一场低烧过后,褪去了一层层伪装,在周延深面前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依赖和稚气。
周延深笑着俯身揉了揉谢时舟的头发:“好。都听你的。”
谢时舟怔住了。
他似乎没料到周延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