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谢时舟就睡了过去。
下飞机去酒店、去吃饭、去厂房,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和生产经理在交谈,谢时舟则一声不响地站在不远处,侧脸线条流畅,清冷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就连方才在洗手间门口也是,话里话外都含着生人勿进的疏离。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发烧的原因。
……
一声沉闷的“咚”将周延深思绪拉回。
声音的来源是谢时
\t\t\t\t\t\t\t\t\t', '\t')('\t\t\t\t舟睡着后磕到了车门,偏偏他又睡得沉,脑袋磕着了也浑然不觉。
但周延深没办法坐视不理。
万一脑袋磕坏了怎么办?
周延深朝谢时舟的方向挪了下位置,将那宽敞的缝隙填补,坐到了谢时舟身边,谢时舟风衣的衣摆被他压在身下。谢时舟坐姿规矩,不像周延深恨不得抻直了他的大长腿。
两人挨得近,腿侧的衣料也堪堪碰在了一起。
周延深悄声抬手,以一个类似环抱的姿势揽住他的前额,微微用力,将谢时舟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上。
周延深唇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索性也不压了。
思绪也开始天马行空。
接回刚才的话题,万一他要是真磕失忆了,他或许还能骗他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但应该很快就会露馅。
谢时舟心细,难保不会看出来。
不过他都在幻想做梦了,还不准让他心猿意马一下?
司机打了个向右的方向盘,受到惯性,周延深手掌撑了下座椅,但一道温热的呼吸倏地扑在他颈侧,周延深瞬间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那道呼吸匀长,似乎仍在熟睡着。
但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拿着周延深的神经在火架上烤。
下颌抵着松软的头发,周延深喉结上下滑动,他清楚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无法保持理智,可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却在告诉他——不要动。
他私心希望就一直这样下去,再久一点,如同中了蛊似的,在这种宛若凌迟的快感下沉沦。
酒店偏远,抵达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周延深打算叫醒谢时舟,但谢时舟似乎浑身没有力气,周延深探了下谢时舟的额头,烧得更厉害了。
周延深只好一只手扶着谢时舟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将人横抱起来。
谢时舟的房间在他对面,房卡也在他兜里。
进了房间,开了灯,将人安妥地放到床上,脱去风衣往床头边的衣帽架一挂,又给谢时舟盖好被子。
周延深向前台要了一些退烧药,哄着谢时舟就着温开水咽了下去。
他看了眼手表,七点半吃的药。
周延深将卧室灯悉数熄灭,只留下一盏调暗了的床头灯,他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扶着太阳穴凝视着谢时舟的睡颜。
谢时舟沉沉地阖着双眼,昏暗的灯线落在他的睫毛上,犹如洒了一把碎金。
他呼吸平稳,胸口微微起伏,看样子睡得很香甜,黑色软发也妥帖地垂在额前,显得性格很乖。
周延深忽然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夜间,周延深还有些海外部的工作没有处理完,但又不放心将谢时舟单独留在房间,于是从自己房间将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在客厅办公。
他又设置了几个闹钟,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卧室看看谢时舟的情况。
凌晨的时候,烧明显退了一些,量了体温是三十七度五。
谢时舟估计也是睡足了,精神相对好了不少,他睁着眼睛看着周延深,似乎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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