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什么破曲子,半天也没弹出些感觉来。”
青梨望天,不去回她。
也不知是谁,巴巴地去库房取了琴搬来清寻居奏到现在的。
“还不走?”尘暮眯眼看向对着天空憋笑的青梨,不由提高了声音。
“小姐别气,许是三皇子担心又将小姐惹恼了,才静静地听着不叫小姐知道。”
“你是说,他方才,一直站在竹林外听我的曲子?”尘暮停了停,装着不在意地问。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生疏地模仿着他的曲子,岂不是全叫他听见了?
“青梨看着是这样。”青梨打眼瞧瞧,见自家小姐火气渐消,暗自高兴,撑起折伞回头望了眼石桌上的九弦琴,问道,“小姐,这琴?”
尘暮闻声也望了过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腾地一红,飞快道:“搁着吧,省得下次再偷着运进来。”
“就依小姐的。”
“怎么,小青梨还想反了天了不成?”尘暮瞥她。
“不敢不敢,只不过小姐的脸忒红了,在这雨天可不好叫大夫过来瞧瞧,这可怎么办哟。”
“你还跟本小姐较上了不是?”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青梨躲着尘暮偷袭过来的手,忽然急中生智地喊,“三皇子,您来了!”
尘暮身子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般定在原地。
“噗嗤。”青梨远远地跑出一段,吐了吐舌头,朝她笑,“小姐,青梨骗你的。”
尘暮恍然一震,眼眸堆聚了风暴。
午后宁静的清寻居一下热闹了起来,不时地响起欢声笑语。
小雨骤停,天空碧蓝如洗。幼绿低垂在竹叶尖,浅浅地动荡着心思。
☆、局势
“回来了?”
殷往刚跨过大宅门槛,便听着按理仍该昏睡在榻上的人冷萧的声音自面前传来。
抬眼看向静静站在院中似已等了他许久了的沈长策,笑道:“究竟我的药失了效还是策儿近日功力见长?”
“哼。”沈长策跳过殷往口中的称呼,甩了甩袖袍,睨着他,“药材可寻到了?”
他醒来不久,习惯性地摸到枕下,摸出一张容成武写与他的信条,便给大皇子传了信。起身后不见殷往的身影,从下人处得知他外出去寻药,不禁嗤笑。
别的药师大夫去外边寻药他是信的,唯殷往这人,他是怎样也不会相信。
“未曾。”殷往也不骗他,转而又道,“我行至途中,掐指一算,算到策儿你今日功力大增,许有突破的迹象,想来是不必用药了。”
沈长策瞥着同他打哑谜的人,知自己问不出他的任何行踪,就不再费心力,转身朝书房走去,“你过来。”
殷往耸耸肩,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侍郎存了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与殷某听?”
见沈长策不语,殷往也就收了多余的作态,慢慢地跟上。
“嗯?”殷往走到桌边上,挑起眉,“芙蕖县?”
沈长策拿出来的,正是芙蕖的地图,其间注了满满的红黑标记。
沈长策看了他一眼,又从柜中小屉取出一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