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虚弱,薛凌云将他架在肩上,回头对士兵们道:“先去与工匠们汇合,再想办法营救城里的人。”
士兵们心中原本对薛凌云六分惧怕,经过方才一战,现在又多了四分敬服。他一声令下,无人再敢有异议,立即整顿队伍,井然有序跟着薛
', '')('凌云和叶长洲往黑夜中走去。
叶长洲已脱力,整个人都压在薛凌云身上,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拉地走。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见身后整齐有序的行军声。叶长洲望着天边黑影,慢慢喘得不那么厉害了:“薛凌云,你说常河山会得逞吗?”
黑暗中,薛凌云强健有力的身子地紧贴着他,低声在他耳边道:“他会不会得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庆安国乱成一团糟,一时间无人理会你这游学皇子,我们倒是自由了。”
是呀,总算不像狗一样被关在破庙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庆安国人的监视下。此番逃出来,叶长洲便不再束手缚脚,得好好计划接下来的事。
叶长洲之前结盟常慕远的念头,此刻面临常河山谋逆造反,他又有了新的想法。叶长洲听着薛凌云的话,心中筹谋着一件大事。此事若成,叶长洲将扭转自己绝对劣势的局面,或许还会为自己争取一个盟友。
望着前方漆黑的夜空,叶长洲胸有丘壑,低声道:“薛凌云,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你是否认同我。”
薛凌云灼热的喘息就在他耳边:“殿下想要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我薛凌云誓死跟随殿下。”
此言一出,叶长洲不禁转头望着薛凌云隐在黑夜中的脸颊,温柔中带着炙热,心都被这人暖热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其后的士兵们,低声对薛凌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常如松大势已去;常河山虽暂时控制了京畿,但他名不正言不顺,必定会引起全国上下一致反对;废皇叔常慕远虽被逐出京城,但他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不如与常慕远结盟,助他登上帝位。”
薛凌云顿了一下。他以为叶长洲会利用庆安国内乱一事,顺利返回大盛;却没想到这人看似柔弱可欺,心中却有这般宏图大志,更有逆境翻身的果敢和意志。
薛凌云低声道:“不愧是叶政廷的儿子。好,既然你想放手一搏,那我便陪你搏一把。”他将叶长洲虚弱的身子往怀里搂了一下,问道,“你可有详细计划了?”
“有。”叶长洲被薛凌云抱在怀里,将之前的计划和盘托出,“我此前每日派杨不易乔装出去寻常慕远的线索,至今没有消息,连杨不易也失踪了。不过今日得以逃出雁鸣城,我就可以顺利去找常慕远了。”
薛凌云点头道:“常慕远替你和叶文月解围,自然也是希望得到大盛的支持。但你此去寻他,如何说服他与你结盟?你怎知他不会更属意与叶文惠结盟?毕竟叶文惠带着常家血脉,而且他已经是亲王了,可比你这无权无势的郡王好多了。”
叶长洲道:“不需要说服他。此时常河山举兵造反,常慕远一定如庆安国那些部落首领一般急着进京勤王,我只会劝阻他。”他看了薛凌云一眼,“我是叶文月兄长,我与月儿一路九死一生,究竟谁护她一路无恙,月儿心里清楚。以我对常慕远的判断,此人不会拘于血脉束缚。”
“为何你要阻止常慕远进京勤王?”薛凌云愣了,不解地道,“若常慕远救驾成功,常如松定会赦免他的罪过,岂不是对他更有利?”
“不。”黑暗中,叶长洲眼中微光一闪,决然道,“常如松一定要死,他的子嗣也一定会死完。而且,这些人一定要死在常河山手上。”
听着叶长洲狠毒的话,薛凌云只觉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从杖毙聆音一事后,他一直觉得叶长洲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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