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引过来,杀最前面几个人,大家就分头跑,听清楚没?”
“清楚!”身后的敢死小队低声应道。
栾清平站直了身子,冲着叛军方向“唰”一下抽出战刀,大喝一声:“敌袭!”随即猛地将手中战刀砍向街边破摊子,随着破摊子“轰隆”垮塌,难民们纷纷惊叫着抱头逃窜。敢死小队有样学样,大道那头顿时乱做一团,小孩哭老人叫,汉子拉着板车死命逃,落单的女人在街头无助四望,满眼惊恐。
这边的骚乱立即引起叛军的注意,薛凌云见叛军首领大叫着着人前去查看。几个叛军气势汹汹冲过去,却被早就准备好的敢死小队队员就地斩杀。
见杀人了,难民们更是吓得惊叫着四散而逃,叛军首领见状,气急败坏大声用庆安国语命令叛军们前去拿人。薛凌云一行人躲在大道这头,见城门口叛军们络绎不绝往敢死小队的方向涌去,城门口只剩下百十来个叛军守着。
薛凌云要的机会就在此刻。黑暗中,薛凌云一袭玄色劲装,如借着黑暗隐身的玄鹰,“唰”抽出战刀一声怒喝:“兄弟们,冲啊!”
士兵们顿时暴起,便在薛凌云和叶长洲的带领下,如洪水猛兽般冲向城门口,以泰山压顶的姿态径直冲向叛军虚弱的防线。
薛凌云将叶长洲护在身后,手持战刀冲在最前面。最前面那惊慌失措的叛军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见薛凌云手中战刀如惊雷般当头劈下。那叛军面部出现一条血线,竟是被当头劈成了两半。
剩下的叛军连忙举刀应付,但薛凌云如一尊可怖的杀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手中战刀犹如绞肉机一般收割着叛军的性命,只片刻功夫,便有数人命丧他刀下。
他身后的士兵们虽听过薛凌云在战场上的威名,却从未真正见过。如今见世子爷如此神勇,瞬间士气高涨。几百人面对一众叛军,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在那叛军首领尚未回过神的瞬间,城门口防守便破了。
见薛凌云一行人杀死守卫冲出城门,被栾清平的敢死小队调走的叛军们这才反应过来。叛军首领气急败坏怒喝一声:“追!”正在追捕敢死小队的叛军们立即朝城外方向汹涌而去。
出了城门,薛凌云径直拉着叶长洲的手冲身后的士兵喝令道:“不可恋战,快速撤退!”
后面的士兵们便不再与叛军纠缠,转身跟着大部队撒腿狂奔,丝毫不管身后死死咬着紧追不舍的叛军。
叛军首领领着人气急败坏冲出城门,约莫追出数十丈元,眼看前方狡猾逃窜的敌人,他瞬间惊醒,立即停住怒喝:“停!”
他突然停脚,他身后的士兵一时刹不住脚,一个个撞上来。那叛军首领怒不可遏地骂道:“狡猾的中原人!调虎离山,回城门口守着!”
原来他见薛凌云等人毫不恋战撒腿狂奔,一时半会儿自己追不上他们,若是这些中原人也如方才城里的骚乱一样,是为了调离城门口的防守,那就糟了!叛军们又怒气冲冲回到城门口守着。
兵不厌诈,这点谋略对薛凌云来说是小菜一碟。士兵们没跑多远,就发现叛军们都回去了,并没有人追出来。一个士兵双手撑膝,喘着粗气佩服地道:“世子爷,用兵如神。”
一行人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在远离城门口的官道上望着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城门口,不由得担心还在城内的敢死小队。
叶长洲跑得心脏快跳出胸腔了,虽也是逃跑,但这是他数次逃命逃得最痛快一次。他脸色潮红,喘了口气靠着薛凌云,想起自己屡次被追杀的经历,不由得笑了:“呵……原觉得逃命是很可怕的事,逃得多了也不觉得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