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呢?
梁京兆说:“我让李梅给你煮汤醒酒,今晚我们不再说这件事。你不是不想上课吗,明天我给你们老师请假。我等你清醒了再谈。”
楚虞装不下去,只勉强对他勾了勾嘴角。
而梁京兆已经打开门走出去了。
第二天楚虞睡到九点钟,她以为梁京兆不会还在,然而他就坐在沙发上,穿着对襟的衬衫和长裤,并不是出门的打扮。他的一双脚穿着灰黑梭花的袜子,踏在拖鞋里。
楚虞从卧室出来,梁京兆说:“先吃饭。”
李梅是去采购了,茶几上摆着几个扣了盖的碗碟,楚虞一一打开,再坐下来慢慢吃净。
梁京兆在客厅里看一本书,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楚虞知道这页不容易翻过去,她收拾了碗碟才磨蹭进了客厅,梁京兆把书合上放在茶几上,问楚虞:“吃好了?”
楚虞点头,梁京兆问她:“昨天的你说了什么,你记不记得?”
楚虞没法回答。而梁京兆也不想这样逼她,但楚虞要总是这样闹,他也受不了。他说:“楚虞,你这是和我生气呢,对不对?”
楚虞没做声,梁京兆继续说:“你和我生气,怎么不来处置我,要处罚你自己呢?”
梁京兆知道楚虞是决意不开口的,他继续说下去:“你不去上课,是你自己的损失。楚虞,你说过你要考一个本市的学校,是不是?你现在这样的分数,拿什么来考?”
“当然,你是考四百分还是考三百分,我都能将你塞进一所学校里。你是甘心这样辜负自己,是不是?”
楚虞眼中摇摇欲坠的水珠,恨恨望着梁京兆,嘴还是抿着的,不肯说话。
梁京兆看到楚虞哭,便没有再说下去——楚虞要哭,心里一定是不好受了。他只是想教育楚虞,让楚虞感到难堪并不是他的目的。梁京兆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来,要去擦楚虞的眼角,楚虞向后一躲,并站了起来,跑回卧室里去了。
梁京兆将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他看着楚虞进了房间,房间门被楚虞紧紧闭合住,他当然能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他哪里能再回应过去?。
梁京兆为楚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班主任在那头问:“是检查出什么了吗?”梁京兆淡说:“没什么大问题,孩子太累了,想让她休息几天。”
班主任大惊失色:“休息?梁先生,您没开玩笑吧?那么多孩子都在教室里坐着,每分钟就算出四分的题来。您让楚虞休息一周?”
梁京兆有些不耐烦了,他说:“您辛苦。但我家的教育,不是用身体健康拼分数的。”
班主任悻悻,从此不管。梁京兆收了线,在客厅坐了一会,起身去上班了。
中午他在外面有饭局,晚上也同样。他的当季衣服几乎都搬了出来,梁母出院后回家休养,梁京兆跟过去,这么写天来住得还算习惯,就没有再回公寓那边去。
第二天再想起楚虞,梁京兆拨了电话,照例是李梅接的,李梅说:“人倒是有些精神,但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