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兆说:“你看着她把饭吃好,才两个星期,瘦成什么样子了。”
李梅也奇怪:饭时楚虞照样吃的,但不长到身上去。梁京兆又对李梅说:“我卧室的床头柜里,有所有房间的钥匙。你每天晚上看楚虞上了床,把她屋子反锁了。”
李梅惶惶:“梁先生,这是为什么?”
“你注意些,不要让小孩发现了。”梁京兆说。昨天他刚和楚虞谈完,晚上他就收到消息说在城南的酒吧里看到楚虞同人喝酒,来汇报的人也不大确认,说那女孩浓妆艳抹,倒不像是楚小姐。
梁京兆之前派这人打听一些临近公寓这边的烟酒场所,下午到晚自修的间隔不长,还要在十点半之前赶回来,小孩大概不会跑太远。楚虞的卡没刷过一次,应该是由人领着一同去的。打听这些的人也没盲找,下午的自习课前站在校门口等,有一些人是经常拿了假条出来的,这些人总会埋单刷卡,很快就查个干净。
梁京兆将刚签好的文件扔在桌上,楚虞是越发放肆了,她是吃定梁京兆不会把他怎么样?也不见得,小孩子只是一点一点的去蹭他的底线,让他发作情绪,对自己多关注些罢了。
都是孩子把戏,梁京兆把鼻梁上那副工作才会使用的眼镜摘下,手机响起,梁京兆眯着眼看来电显示,隔了十几秒才接。
“抱歉,那天让你等我太久了。”梁京兆说。
对面人又说了几句,梁京兆道:“今天?”他听了一会,道:“好。”
梁老夫人一个月内就进了两次急救,心脏那里支架是撑起来了,但老人也明白日子可能不太长了。梁京兆把梁家打理的很好,只是有一样,让她一直介怀着。梁老夫人念书时就和梁老先生订了婚,过了年龄便举行婚礼,这是两家一早商量的,她不能理解,梁京兆这个婚,怎么结的这么难?
梁夫人全麻醒来,声带能振动清楚了,直接就让梁京兆跪下,病房里也没其他人,梁老夫人伸出一指来,直说梁京兆不孝。梁京兆一直默然听着,等老夫人说完了,站起来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掖了掖被角,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操劳神志。
梁夫人没说别的,就问他:“那孩子今年多大了?”
梁京兆不动声色。
梁夫人说:“你心性上来了,与她闹闹也罢,婚后也是能继续着的。她和吴桂荀那事……想也不是死心眼的孩子。你也不过是心血来潮。”
梁京兆没接着梁夫人的话头说下去,他叫来了医生,看看梁母的情况。
晚上梁京兆和张余年在包厢中喝酒,他们是从饭桌上下来的,梁京兆带着个女人,张余年带着于露茵。
有段时间,梁京兆和张余年单独在包厢里。梁京兆问张余年:“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张余年靠着沙发:“小丫头这几天忙,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
梁京兆笑了一笑,递过去一张合同,张余年扫了两眼,签下了字。
他们又喝了些酒,于露茵和那位女人回到包厢里,坐不过十多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门口一道细瘦的影子,梁京兆看了一眼,把酒杯放下了。
楚虞看了看于露茵,再看了看张余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