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吃货一听有好吃的,都迫不及待地连滚带爬从椅子上下来。
蔚景一手牵着末末,一手牵着暖暖,喊上嫣儿,一行四人便出了门。
留下一屋的宫人和湘潭面面相觑。
蔚景他们来到龙吟宫的时候,凌澜正坐在灯下,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折。
蔚景没让张如禀报,而且在路上,已经跟三个小家伙说好,要噤声吓某个人一吓,所以,当四个人蹑手蹑手地走到内殿站在那里好久,专心致志的帝王竟都没有察觉。
一直到一本奏折看完,帝王抬手捏了捏眉心,一个堪堪抬眸,才发现并排站在前面不远处的四人。
凤眸中腾起惊喜,帝王起身站起:“你们怎么来了?”
蔚景小脸一跨,满面沮丧道:“哎,无家可归,今夜想在尊敬的皇上这里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帝王怔了怔,旋即眉眼一弯道:“哦?竟有这等好事!”
“不知皇上可愿收留?”
“当然!万分乐意!若小娘子不嫌弃,大可以在此处住到地老天荒之日。”
帝王举步走过来,衣袂翩跹。
蔚景笑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多谢皇上仗义伸援手!”
帝王同样浅笑吟吟,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朝她伸出手。
蔚景一怔,当即暴露了本色。
“做什么?”
帝王挑眉,“伸援手啊!你说的。”
蔚景白了他一眼,“还真以为我过来跟你唱戏文的。”
帝王也敛了唇角笑意,一本正经道:“到底怎么了?”
“娘亲说,爹爹有好吃的。”
“我们要吃好吃的。”
蔚景还未回答,已被两个小家伙抢了先,而且,还上前一人抱住凌澜一条腿,摇晃着小身子。
凌澜垂眸笑笑,弯腰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抱起。
“想吃好吃的,来爹爹这里就对了。”
话落,便朗声吩咐外边的张如去准备水果和点心。
三个小家伙便欢呼开了,蔚景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凌澜,我跟你说件事。”
相府
锦溪一袭洁白的寝衣端坐在铜镜前,白玉一般的纤手执起梳妆台上的沁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半干的长发,潋滟眸光却并不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而是看着铜镜里坐在床榻边正躬身脱着靴子的男人。
“二爷,你送的沁木梳还真是有用呢,我感觉这两年来,头发似是黑亮了不少。”
正在脱靴子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将靴子放在床边的地上,男人抬眸看向她,“你的头发本来就黑。”
“主要是亮了不少,”将沁木梳放下,锦溪盈盈起身,走到男人身边,顺势往男人怀里一倒,双臂缠上男人的颈脖。
男人眼帘一颤,微顿了片刻之后,伸手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揽住。
“二爷,好喜欢现在的你。”将脑袋靠在男人结实的胸口,锦溪幽幽开口道。
男人一怔,“什么?”
“以前我大哥做皇帝的时候,你总是对我不冷不热,时好时坏的,我完全不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的?自从我大哥下台以后,你反倒对我好了,求情保护我不说,这两年来也是对我呵护备至、照顾有加,完全就是像变了一个人。”
更重要的,以前两人一两个月都没有一次。
这两年来,虽然他白日里都忙得不见人影,但是夜里回府后都陪着她。
而且那方面,只要她稍稍暗示暗示,他也基本上都如她所愿。
“知道为什么吗?”男人垂眸看着她。
“为什么?”
“因为曾经你是公主,我不知道以怎样的身份在你面前自居,而现在不同,你只是我妻子。”
高朗说完,自己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显然,锦溪很受用,自他怀里抬起头,猛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二爷,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大夫,我们都在一起两年多了,我的肚子怎么还不见一丝动静?”
以前不孕是因为那只无后鸟,现在那么久了,两人在一起的次数也不少,怎么会还不孕呢?
高朗眸光微闪,望向房中暗香袅绕的香炉,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情还是随缘吧。”
话落垂眸,见怀中的她竟也循着他的视线看着香炉,他心头一惊,连忙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不过,看看也无所谓,反正大哥擅岐黄不是,明日让大哥给瞧瞧。”
锦溪乖顺地点点头,忽然,又定定望着他,“二爷,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何那般讨厌别人碰你的脸?”cmreadtype='page-split'num=ƌ'/gt
曾经有一次,她一时情动,双手捧住他的脸,他当时就生气了,前一刻还激情万丈的他,下一瞬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还朝她发火了。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碰他的脸。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就是反感别人碰我的脸,非常反感。”
“真的是这样吗?”锦溪幽幽开口,高朗心头一颤。
强自镇定,“不然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