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很快,男人又“哗啦”一声让墙壁打开,书房里的光亮进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置身何处。
原来书房的墙壁后面还别有洞天。
只是他们现在这是……
欲张嘴询问,只见边上的男人手臂骤然一扬,五指微拢,他们两人凌乱散落在书房地上的衣袍就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飞了过来。
好强的内力!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识,却依旧被他霸道的武功震住。
当衣袍落入他的手中,他再次快速将墙壁关上。
眼前又陷入了一团黑暗中。
“怎么了?”
黑暗中,他再次将她抱住,“别怕!”
蔚景怔了怔。
她问怎么了?
他说别怕?
完全答非所问。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毫无准备的她身子往前一倾,幸亏,她知道自己就站在活动的那面墙后面,连忙伸手将墙扶住。
“你——”
她真不知道该怎样说这个男人。
猴急成那个样子,似乎一刻都不能耽搁。
虽震撼不已,却也没有心思多想。
骤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一惊。
而身后的男人仿若未闻。
蔚景忽然明白过来,男人将她带进这里面来的原因。
练武之人耳力极好。
他已经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了,是吗?
只是,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许是没有听到回应,敲门声停了。
接着就是“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冬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主,没人在。”
蔚景瞳孔一敛,是锦溪。
刚想转身,身后男人忽然深猛一袭,她差点尖叫出声,连忙咬住唇瓣,才没让自己的声音逸出来。
脚步声进了书房。
“银杞明目汤不见了。”
“公主,看,地上的那个瓷碗,是不是我们装明目汤的那个?”
锦溪站在门口,顺着冬雨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书桌前的地面上,一片凌乱,各种东西散落,包括一个歪倒的瓷碗。
目光触及到瓷碗上的花纹时,她瞳孔一敛。
可不就是她们装明目汤的那个。
疾步走过去,弯腰将瓷碗拾起来,碗底只剩下极少没喝完的汤汁。
她脸色一变,那就是有人喝了。
她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哎,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怪她粗心,其实也不是粗心,是她被夜里发生的事脑子搞晕了,所以就忘了这茬儿。
夜里的时候,久等夜逐曦,却不见人影,她才想到到书房来看看。
可是她又怕她这样贸然闯入会让夜逐曦不喜,所以,她才去厨房做了银杞明目汤,她听管家康叔说过,夜逐曦平时最喜欢喝这种汤。
在汤里放些助兴的东西,也是出门前临时起意的,虽然,这东西她早已准备了很久。
汤做好后,她跟冬雨就来到了书房,书房里亮着灯,却没有人,书桌上有本摊开的书,她记得上次她来书房来找夜逐曦,他似乎就是在看那本书。
既然书摊开未收,且烛火未灭,说明看书之人只是短暂离开,她以为夜逐曦只是有事出去一下,或者如厕去了,等会儿会再回来,所以,她就将瓷碗放下,在书房里面等。
不一会儿,没等到夜逐曦,却是等来了气喘吁吁的秋蝉,说亲眼看到夜逐曦进了鹜颜的房间,她当时血往脑子里一冲,直接就带了两人杀到了鹜颜的房间。
谁知道,结果竟是搞了个大乌龙,那人是夜逐寒。
而且夜逐曦还生气了。
脑子里搞得乱乱的,她早已忘了还放在书房里的明目汤。
回房后,夜逐曦也跟着回去了,丢给她一片沁木的木块,雏形是梳子的沁木木块,她才明白过来,夜逐曦夜里一直没回房,是去做梳子去了,送给她的梳子。
只是,最后,被她冲动一闹给毁了。
她心里面懊恼得不行,一直在想着该怎样补救,怎样让夜逐曦不生她的气。
很久之后,才猛地想起遗忘在书房里的汤了,赶紧跑过来,想要端走处理掉,谁知,谁知……
竟是已经被人喝了。
看这个屋里凌乱的样子,那人应该是已经发作了,只是……是谁呢?
能来这书房,且敢喝这书房里的东西的人,应该只有夜逐寒和夜逐曦两人吧?
而夜里的时候,夜逐寒已经在鹜颜的房间,显然不会突然又跑到书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