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了双拖鞋跑去厨房给他帮忙,水门并不阻止我,反而笑眯眯地和我接了个早安吻。
我脸红地帮他切着胡萝卜丁,问:“说起来,你在信上单单写个地址做什么”
水门想了想道:“你如果找我找了三年之后,遇到这种情况你也会这么做。”
“我这段时间,非常幸运地一直待在猎人协会。”水门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说:“因为最近在准备第287届猎人考试么猎人考试你知道的吧就是选拔一群武力值超高脑子不太灵光的战斗狂魔,让他们去去世界角角落落里探索未知的选拔性测试。猎人这个群体反社会人格的比率高达72这个世界太不注重基础教育了。”
我复杂地问:“为什么会有这种统计数据啊”
“我抽空做的。”水门想了想道:“职业病。”
我想了下我的职业病比起他似乎也不遑多让,决定不嘲笑他了。
“反正因为准备猎人考试的缘故”水门把蛋液混了胡萝卜丁,倒进小方锅:“协会里留了很多人,但是其实也没什么事做,一群女孩子就聚在一起讨论最近的杂志。”
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戳他的神经:“你该不会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吧,毕竟我觉得你那么熟练。”
小别胜新婚的柔情已经没了,他昨晚搞我搞得太狠,我简直是得空就想掐他两句。
波风水门说:“没有,我对我自己的审美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然后那天我去找她们拿她们的表格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忍者。”
我点了点头:“嗯就是潘西阿姨写的那个文章”
“潘西阿姨”水门奇怪地问:“那个小说笔名是叫胖仙女啦,真名我没有刻意去查。”
水门道:“然后我就把那本杂志借了回来。其实那个故事真的改了很多,可是我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这是你的故事,从你的视角叙述的和我的相遇。忍者的学校,我一开始对你的不敢靠近”
水门笑起来:“不过,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你那时候这么讨厌我。”
我脸红了:“你那时候真的很讨厌。”
波风水门笑了笑:“好好好,讨厌讨厌。但是在一个被修改润色了这么多的故事里,我不敢笃定那人就是你。可是我知道的是,如果是你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的话,你一定也在同样地寻找我。”
我点了点头。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失望了。”水门把厚蛋烧翻了面,对我道:“我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如果万一这次去了发现依然不是你,这样的失望我是经受不起的。所以我只写了一个地址,寄到了他们编辑部,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看到的话,一定会来找我。”
他把厚蛋烧煎得表皮微焦,酥香的蛋味立即勾得我肚子里咕噜一声。
水门听了声音就笑起来:“切了再吃,这么饿”
我诚实地答道:“昨晚没吃饭。”
“那你不早说”水门把厚蛋烧切了五块儿,又给我盛了碗汤,笑道:“快去吃吧。”
我端着汤和厚蛋烧跑了,水门在厨房继续他的工作,然后突然叹息般地说:“至少我现在有你了”
“三年前我来到这个世上。”水门说:“是真的一无所有。我的工作,理想,我的妻子和儿子,我的家庭。什么都不剩。”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我突然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唯一能够支撑我走下去的事情就是,说不定哪天我会找到你,奇奈。”水门沙哑道:“我本来以为忍界大战的时候的生离死别就是绝望了,可是不是。”
“生离死别的绝望要比渺小要小得多,但更可怕的是未知。”波风水门平静地叙述那时的自己:“那段时间我甚至觉得如果我能在七老八十的时候见到你,就已经非常、非常的幸运了。”
水门最后微笑道:“还好只要了我三年。”
我听的十分难受,水门煎了我爱吃的鱼,端上了桌。我眼眶通红,拼命地憋着眼泪。
“哭什么哭”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温柔地道:“奇奈,小心变成翻车鱼。”
“你才翻车鱼。”我心塞地用有点长的袖子抹了抹眼睛,小声道:“水门,我们还能能回去吗”
“我是说忍者五大国。”我又擦了擦眼睛,小声地对可能知道答案的水门发问:“我们还能回去么”
没来由地,我就是觉得他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作者君写完之后电脑突然断了网然后手机热点也连不上了qaq只能等今天上午
对不起大家qaq
至于更新时间的问题,作者君最近维持日更都非常艰难qwq但是会尽量在写完的第一时间发出来的既然大家都觉得十一点之前更新会比较好,那我就再努力一点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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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116.
阳光和煦,海风清淡地吹过,海边传来阵阵孩子的笑闹声。
水门没有正面回答我,对我笑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谈这个。”
我点点头,喝了口味增汤。
水门舀了勺汤,把米饭泡了泡,然后怀念地说:“奇奈,我已经很久没给你做饭了。”
我笑道:“以后要你做饭的日子还很长呢。”
我隐隐地觉得水门不愿意说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我来这里来的也是云里雾里的,我不知道我和水门的身体是怎么修复的,也不知道回去二字的分量到底有多可怕。我只是觉得忍者大叔能回,我和水门没准也可以。
我吃完了早饭,趴在他的沙发上发呆,水门没有让我去洗碗,而是他自己穿了围裙进了厨房。水声响起,犹如我们从未离开过我们第一个家。
第一个家。
我怀念地想起生长着向日葵和月季的庭院,那个房子是我和水门在一起后第一次吵架的导火索,也是我们倾注了对家所有的幻想的所在。我买的白色绣了花的纱帘,水门淘的印花羊毛地毯,那时候还没多少钱的我们连装修都是自己撸起袖子干的,刮了墙上的绿毛菌,刷墙,铺地板,打理外面的院子。
我打量着阳台道:“水门,你阳台上挂的纱帘和我以前买的好像啊。”
“像吧我就是照着那个买的。”水门笑笑:“那段时间大约是太难过了,就是不做点什么会发疯的感觉吧。我跑了好多旧货市场和家具城才买到。除了这个帘子之外你还会发现不少看上去有点眼熟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