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峰把从大驼龙车上拿到的东西打开,原来是一个微型录音机,放出了一段大驼龙打电话的录音。
“老吴,是我。”这是大驼龙的声音。
“啊,龙哥,你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货完了吗?”这应该是那个吴驰。
“不是,老吴,今天我遇到一件怪事,我怕对你不利,就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会让您如此紧张?”
“今天有一个人四处追查打探你的去向,被我的手下听到了,像是你的仇家,你要小心防范,最好这些不要在滇西出现。”
“那人什么样子?”吴驰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紧张。
“那人——那人蒙着脸没人看清楚他的样子,好了你小心些,我挂了。”
录音机沙沙的再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后来传来了车启动的声音,钟岳峰关上录音机,他见自己的计策成功心中自然高兴,心道,大驼龙你这个混蛋,竟然和吴驰勾结在一起贩卖毒品,你***好日子到头了。
大驼龙的情妇没有勾起大驼龙的情火,反而把自己撩拨得火烧火燎的,见大驼龙仍旧无动于衷,就赌气背过身子睡觉,一扭脸忽然现床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显得狰狞可怕,吓得出一声惊叫。钟岳峰挥手将她击晕。
大驼龙吓得一哆嗦,因为他现站在窗前的赫然正是在车上威胁自己的神秘人。面对那把明晃晃的短刀,大驼龙突然连惊叫的勇气也失去了,此人是怎么上来的?连楼下的马仔都没有察觉,简直如鬼魅一般。
“嘿嘿,驼子,你竟敢给姓吴的打电话通风报信,现在你是否知道了姓吴的躲在哪里?”
大驼龙反手去摸枕头下的手枪,刚把枪握在手里,眼前一花,手腕一麻,却现那把手枪已经到了对方手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更让他胆战心惊,再顾不上黑道大哥的身份,颤声道:“大,大爷,我虽然给吴驰打过电话,但是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跟他一起来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诡计多端,他根本不相信我,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吴驰一伙绝不会是躲在市区内,应该是一个荒僻的山区,因为他手机的信号似乎很差,很可能是藏匿在边境一带,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他逃到境外去。”
钟岳峰不等大驼龙再说下去早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见实在从他嘴里掏不出什么东西了,照样一拳把他打晕了,撕下床单把二人捆绑起来,连嘴也塞上。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大驼龙给吴驰打的那个手机号码,他又拿起来大驼龙的手机,找出他刚才拨打的那个号码,拔打了一下却现对方已经关机了,果然狡猾得很,钟岳峰只得先记下了那个号码,他现在知道了疤脸强和吴驰在一起的,而且还拿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这也是他奔波了一年多来现的又一个具有重大突破的线索。
钟岳峰又到楼下把那几个睡得迷迷糊糊的马仔一一制服,捆绑得像粽子似的,照样用臭袜子塞着嘴。他在半夜的时候,经过无数次的拨打之后终于打通了吴驰的电话。
“龙哥,您什么事?”电话里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似乎是睡梦中又被惊醒了。
他故意含含糊糊地说:“联系了一个大买主,要一大批货。”
“还照老规矩来吗?”对方问道。
钟岳峰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交货时间和地点要变一下,因为这一段警方查得厉害,就改在明晚九点钟城西坟场吧。另外刚才打的那个示警电话算是一场虚惊,我这里说话不方便,见面后再说吧。”听对方没有迟疑就同意了,钟岳峰这才吁了一口气。
坟场在城西数里的一处荒凉的山坡上,那里平时人迹罕至,白天还阴气森森的,晚上更没有人来,钟岳峰来到了这里数天早已经把周围的环境弄清楚了。
钟岳峰见大驼龙的别墅地处僻静,这里安全可靠,绝不会有人随便来大驼龙的别墅,就决定留在这里,等到明晚再去坟场跟吴驰一伙“交易”但愿疤脸强也在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先去冰箱里找出一大堆吃的东西,美美地吃喝了一通,然后找了一个房间倒头就睡。
他这一觉直睡到老天大亮,起床先洗漱一番,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宣威火腿、灌肠、酱鸭神秘的隐有尽有,吃喝了一通,拍了拍肚子惬意地打了个饱嗝,真是比待在自己家里还舒服自在。他这时忽然想起了了大驼龙二人,过去一看,二人嘴里的臭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弄掉了,正在用牙齿互相咬手腕上绑的布条,差一点点就解开了,忽然看见戴面具的神秘人突然出现了,吓得一激灵差一点叫出声来。
钟岳峰毫不客气地把大驼龙重新绑好,忽然闻到骚乎乎臭烘烘的味道,一闻臭味来自他的裤裆里,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就笑嘻嘻道:“真不好意思忘了你大小便的事情,不过你已经方便过了,还是把你继续绑上,省得你搞什么小动作。本来想让你吃些东西呢,可是比吃完了保不准又要拉撒,不如空着肚子的好。”
大驼龙一帮老大如何受过这样的虐待,本来心中畏惧,见钟岳峰这样冷嘲热讽,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混蛋,敢这样对待你龙爷我,老子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钟岳峰要找臭袜子堵上他的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难道是被他吞下去了吗?他满腹疑惑地问道:“那臭乎乎的袜子被你吞到肚里去了吗?”大驼龙气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钟岳峰把他身上的睡衣扯下来一块,塞进了大驼龙的嘴里。这是他忽然现大驼龙的驼背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青龙,钟岳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这名号是从这里来的。
那女人见钟岳峰又撕下了一团布来堵她的嘴,吓得她急忙哀求道:“大哥,我,我想小便,求求您了,放开我吧。”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像是突然伸出的一双要命的温柔小手,像要拉住钟岳峰上床似的。
钟岳峰心道,好啊,想跟我施展美人计呀,不过看她满脸通红,显然是被尿憋得够呛。对待女人自然不能太过分了,钟岳峰解开了那女人手腕上的绳子。那女人揉了揉手腕,这才抖抖索索地下了床,她慌慌张张地往洗手间跑。钟岳峰现她走起来一瘸一拐地像是两条腿不一般长似的,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夹住尿呢走路能正常吗?想到这里他差一点儿笑出来。不过他仍然不放心那女人,怕她从洗手间的窗口逃跑或者向外呼救,就跟到洗手间监视里面的动静。只听到里面一阵哗哗的急促撒尿声音之后,忽然又听到了另一种异样的声音,钟岳峰脸色大变,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吓得那个女人出一声尖叫。她还坐在马桶上,露出半个雪白的屁股,手里正拿着一个手机,看见钟岳峰闯进来吓得花容失色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妈的,手机在那儿藏着呢?他不客气地一把夺过手机,盯住他冷冷道:“你别再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对你就不可气了,快把你的裤子提上。”如果不是他听力异常灵敏,听到了那女人拨打手机的声音,差点儿就被她得逞了。
他不顾那女人抛媚眼,仍旧把她手脚绑上,又抓过一团东西胡乱把她的嘴塞上,那女人一见差一点闭过气去,那是她昨晚换下来的一条内裤。
这时,那个大驼龙已经醒来了,眼睛冒火,可是嘴被塞着呜啦呜啦地连话也说不来。
“驼爷,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等我办完了事,再——”他故意顿了一下道:“再把你交给警方。”
大驼龙一听一口气没上来有晕了过去。
钟岳峰也不理会他,仍旧去睡觉。但是接下来,却睡不安生了,大驼龙的电话一会儿响了几遍,钟岳峰本来不想去接,怕露出马脚来,但是又怕是吴驰一伙打来的。犹豫了一下仍旧接了电话,原来是大驼龙的一个手下请示那笔高利贷讨不上来怎么办?是剁胳膊还是拆房子。钟岳峰捂住鼻子捏着嗓子道:“算了,那笔帐不要了,把借据烧了吧。”
“龙哥,这,几十万呢,则会那么不要了?”
“妈的,老子说不要了就不要了,那是我老婆的姨妈家的邻居的岳父的小舅子,这是什么关系?那钱能要吗?”钟岳峰挂了电话乐得在床上直打滚,大驼龙啊大驼龙,老子这可是为你散财消灾。
没多久楼下门铃又响了,钟岳峰隔着小孔往外一看,外面有两个人,看那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钟岳峰索性开了门,自己藏在门后。等那两个人进来之后,他忽然把门关上。把那两个人吓了一跳,一扭脸就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
“你是谁?”话音刚落,钟岳峰已经抓住了二人的头一碰,将二人撞晕了,又照样绑上。原来这二人正是被大驼龙派去追高利贷的,刚才跟大驼龙请示,觉得他下的命令有些莫名其妙的,跟他平时的出事可是大相径庭,二人自然不敢真地撕了借据,就巴巴地跑来想当面问清,想不到竟然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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