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毒术虽精,但是那蛊虫却是几百年间只有朝廷才能保有的。”说完,凤梧嘴角流下鲜血,但是他面色不变,转身离去。
“都是些疯子。”顾云悰说完轻笑,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
次日清晨,陈笒面色凝重,昨天传来的消息,京中已经有人对宇文他们动手了。看来自己的动作还是要快些。
“父亲,昨天有人来轩儿的房间,放了迷烟,检查了我的左臂。”陈轩坐在马上,若非那人只是检查,并没有杀人,只怕昨晚他就要用毒了。
“无碍。”陈笒盘算着下一站的时候和钟悌他们联系一下,是不是谁家又丢了个年岁相当的孩子。“咱们的脚程要加快了,昨天有消息传来,京中有人参奏宇文昌。”
“嗯。”顾云悰沉思“参奏只是试探,宇文昌毕竟是你的副将,虽然现在你不在军中,但是手下的副将把持着他们想插人也插不进去。”
陈笒觉得颇为好笑“他们要是真的有本事把我的人参下去也就罢了,要是没那个本事,难道我要把人挪开给他们腾地方,他们才能将人放进去不成。”
“便是此理。”顾云悰想了想“要是腾挪的恰当,人走,势不灭,他们就算是把人放上去了也没用,那就会变成一步废棋。”
“你说的是江湖上的手段,这军中要是将领更换,就算是再没势力的人也会带着一批亲兵,”说了一半,陈笒反应过来,“可行,便是让他们带着人过去也只是送羊入虎口,到时候只要假意离间,不仅能让他们成为废棋,还能堵死这条路。”
“徐徐图之。”顾云悰心中惊叹,他只是想到将领的更替可以缓和一下那些人的神经,只要稍稍放松,他们就会有可趁之机,但是没想到燕王的想法便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一个机会让他们抓住对方的脚踝。“只要在你回京前弄好就行。”
“便是我回京后也无碍。”陈笒心念转动,“我回京后便更方便行事,若我这个做主将的不为副将说话才是不恰当。”
“见你思虑,为何之前显得颇为冲动?”若是燕王不是思虑周全的人,他也做不到这步,但是看燕王刚才的样子,似乎是对这件事不是那么看好。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打算让参奏的那些人得逞。
“这便是我的缺陷。”陈笒洒然,“我之前能力低微,背景也是寒酸,在府中若是冲动行事便会招来训斥,但是若是我的东西,我便有自信别人抢不去。却总也失去,终究还是弱者的悲哀。到了现在,我也有些小时候的脾气,只要再三思索便会想出主意,却总在当时行事冲动。之前我不受重视,所以时间充裕,但是眼下,或者说这几年,慢慢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招揽我的原因?”顾云悰脱口而出,即使两边早已明了,但是这件事谁也没有主动说破。
“是。”陈笒点点头“他说你是天下智绝,我虽不信,但也让人前去相邀,只是你文渊庄不涉朝堂。故而,便是谁也没想到,本以为不会成功的事却成了。也毁了一个人,一个庄。”将顾云悰带歪,隐藏他和陈七的那段私情,是陈笒刚刚想到的,他知道顾云悰此番固然有帮陈七完成夙愿的心思,但是更主要的应是为了报仇。他要让陈七这个人的影响淡去是不妥,却可以让顾云悰将这份夙愿变成自己的。
“毁去的何止是一个庄。”顾云悰轻笑,“固然我智绝,但是人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