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又怎能只靠智谋存活。”
“若是痴儿,则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陈笒并不认同,却也没有完全反驳,燕王不是陈七,他没有必要和顾云悰辩出个谁是谁非。
“那陈铮,便是痴儿。”陈轩听着两人的话,想到了自己在太子府见到的陈铮。当时那个人还叫陈轩。
“他是被他自己的亲父养痴的,倒是可怜。”顾云悰知晓陈轩的来历,倒是让陈笒颇为诧异“是啊,谁又能想到呢。”想,便是隐藏,顾云悰抿唇,怎么燕王竟然没让这孩子知道吗?
见顾云悰懂了自己的意思,陈笒微笑,心中却是在回想当年的事有谁会散出去,还是说这段时间有谁将事情透露?怎么会让顾云悰知道。
一路无言,陈笒将消息传出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让钟悌查查顾云悰为什么会知道陈轩的事情。
而一直到了秦淮一带,钟悌的消息才传回,得出的结论让陈笒拧着眉头看了良久,终究还是烧了。现在再追究本就为时晚矣,何况,现在陈轩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便是当年沈青的举动再如何,此时也不必再提。
此时已经是初秋,陈笒一路上收集的东西越多,反馈回去的消息也就越具体,慢慢的,几个官员开始露出马脚。
“江州盐政的事,可是你的手笔?”顾云悰看着大大方方停在自己胳膊上的鸽子,差点将毒粉掏出,但是想到这时候的鸽子已经不是文渊庄的便住手。
“不错,”陈笒将鸽子招来,“各地的盐政都是重中之重,所以先出问题的也是他们。”解下信筒,京中已经将江州的事压下,意料之中,此时正是他们要换人的时候,怎么可能让自己麾下出这种事情。
“但是江州的百姓已经写好万民书了。”顾云悰想想他们离开江州的时候那些在夜间宵禁时刻还在亮起的灯盏,早就有人将江州盐政的事情报上去,但是效果甚微。
“万民书,”陈笒冷笑“能交到皇上手上的才叫万民书。交不上去就是废纸一张。”
“交上去,还是交不上去,主要是看背后推动的人是谁。”顾云悰也并非忧国忧民,相反,他对这种搅浑一池水的事情十分热衷,只是这时候没了那个心情罢了。
“明日就进了金陵了。”陈笒放走鸽子,将纸条震碎。他知道,到了金陵自己会轻松许多。殊不知,到了金陵,对他,对顾云悰都是一场考验。
太子府,陈乾看着眼前的外公,“外公,这件事真的和老四没有关系吗?”从老四下了金陵,朝堂上就开始有人趁机参奏宇文昌,司空翔,钟悌等人。而他们这边刚刚有些起色,就有江州的急报传来,说是什么百姓写好了万民书,这档口,偏偏探子传回来的话说,百姓写万民书的时候燕王还没有到江州,那江州盐政闹出来事的时候就应该更早了。
“便是有关系,此时就更动他不得。”郑国忠咬牙,若非是下面那些所谓降臣的能力浅薄,甚至连陈笒的面都没有见上,他也不至于派出自己的精卫却被这个消息给挡在了半路上。就好像一拳打出却因为面前突然换人而生生转弯。“不论如何,现在皇上也盯着那边呢,要是他现在出点什么事,得不偿失。”
太子拂袖“早知道就在他回京的时候一壶霜花酒给他毒死。”
“你以为,那壶霜花酒有效?”郑国忠看着还在天真的太子,微微冷嘲“若不是提前知晓,怎会当即毒发?那霜花冰寒彻骨,加上少许可增加酒中滋味,加多了,却分外明显。”
“就算是提前知晓,他为了害我也是真真的中毒,要是当初的量再大一点,”太子言语间带着险恶。郑国忠点点头,却也没有说什么,其实他知道,经过霜花酒一事之后,要是想在□□饮食上对燕王做些手脚,已经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