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那老家伙出的主意,知道我们家想男丁都要想疯了,反正孩子生下来,只要姓何,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二少沾沾自喜的说,“因此去注册也不要通知其他人,两个人签好婚前协议,悄悄地把事情办了,生了孩子再悄悄地离婚,神不知鬼不觉,皆大欢喜。”
“苗若兰喜欢的是谁,总不会是横昆吧?”严黎想起横昆满脸淫邪,一身横肉,不由抖了三抖。
“我听那丫头说是个小角色,也是道上混的,因此她老子死不同意。”何寄祥感叹了一下,似乎颇同情这对苦命鸳鸯。
“难怪他这样都肯。”严黎也有些唏嘘,“只要孩子在,何家就不会亏待苗若兰,只是这事绝不好外传。”
何寄祥就撇撇嘴:“不过表面上好看,说得过去就就行了。”
何寄安先一直都静静地听着,这是他们闲话说的差不多,才站了起来,对严黎说道:“你来是找我有事?”
“就是,我都差点忘了。”严黎这才想起自己有正事要谈,忙跟着何大少一同回他房间。
走到木制楼梯上,严黎上了没几级忽然脚下一响,是一声极明显的“嘎吱”声。他看看脚下,发现有块地板稍微松了,因此才有异响。
他记起小时候刚住进来时,看这栋独立别墅,每个地方都好看,楼上楼下都是全套的酸枝木老家具,脚下的地板既结实又打磨的光滑。他和何寄安、何寄祥最爱打着赤脚追打疯闹,模仿着叔父们的姿态,学做大佬。
时光荏荏,原来光鲜亮丽的住所竟在不知不觉中跟人一样增长了年岁。
“这房子也老了。”严黎轻声说了这句话,感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到宁园来了。
他出国四年,夏天时下了飞机第一时间便要回到这里,那时候还觉得这房子处处熟悉,此时竟有了些许陌生的感觉。
“明天喊人来修修就是了,你倒是多愁善感。”何寄安也停住脚步等他,笑着说。
严黎便也只是付之一笑,跟着何大少进了房间。
何寄安照例给他倒了红酒,自己却不喝的,两人举着杯子在小吧台说话。他的状态极放松,等严黎说完心里的想法,只是含笑让他自己做主,说自己一定支持。
严黎见他今晚笑容明显多了,便暗自揣测是有了什么好事情,但是何寄安如果不主动说,他也不好多问,于是也只能是心里想想。
何寄安看着他喝完一杯酒,才慢悠悠的说:“何寄凡这个月底就会回来,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们都去接他。”
严黎便愣了一愣,半天才失笑道:“他值得这么大排场?”
何寄安也跟着笑:“谁说不是呢,老爷子无非体恤他十几岁就去了国外,父亲母亲都不在身边,显得亲热些罢了。”
掐指一算,何家三少爷也在a国养了整十年。当初他尚在襁褓中便认祖归宗,但是托给旁人带大。十几岁时何老太爷是想亲自教养的,无奈长房媳妇闹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