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板嘲笑,不敢告诉你,只能随口应好!”
“你不敢说出事实,就会乱说吗?”
“对不起,我不是乱说。”
“哎呀!算了,算了……”
“妈,你不要担心,我会找到工作!”
“老板怎么嘲笑你呢?”
“还不是那样?”
“那样是怎样?他笑你傻吗?”刘五妹强忍心痛。
郑顺顺不再吭声,偷偷打量刘五妹一眼,感觉丝丝心疼,阵阵胆怯,缕缕悲伤,阵阵愤怒……无奈埋头继续吃饭。刘五妹看到如此情形,更想了解事实,暗自苦思好久,还是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追问:“他说你天真吗?说你长不大吗?”
“对,对……老板说我天真,长不大,你很高兴吗?”郑顺顺结结巴巴反问,差点喷饭,十分激动,百般悲伤。
“你……”刘五妹气急败坏,目光滚烫火辣。
“你只会生没用儿子,怪谁呢?”郑顺顺悲痛交加。
刘五妹听到此言,顿时目瞪口呆,心如刀割般疼痛。
郑顺顺停止说话,口鼻连喘粗气,持续片刻之后,埋头大口吃饭。刘五妹呆望郑顺顺,心中委曲万种,脸上愁云千缕。郑顺顺对刘五妹视若无睹,飞快吃过午餐,随手丢下碗筷,便回卧室午睡。刘五妹眼睁睁看着郑顺顺走进卧室,暗自感觉失望至极,却没有吭声。
刘五妹坐着一动不动,想起目前全靠阮若水养家,心疼骤然加剧,泪水犹如断线珍珠,扑扑簌簌落满胸襟。郑顺顺年幼丧父,好不容易读到清华大学毕业,好不容易得到县长看重,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好不容易娶到阮若水……如今稍微安定,又要折腾换工作,却把生活重担撂给阮若水。刘五妹越想越郁闷,越想越伤心,默默思索好久,扔下半碗饭不吃,走进厨房东翻西找,找出两个一百斤装的米袋,把两个米袋折叠整齐,放在自己床上,再去收拾碗筷。
刘五妹洗好碗筷,坐着发呆不久,便听到郑翼哭声,又起身去抱郑翼,给郑翼喂午餐。郑翼很顽皮,吵吵闹闹好一阵子,总算吃过午餐。刘五妹从床上拿起襁褓,不顾郑翼挣扎哭喊,用几分利索举动,把郑翼背好,随手抓起两个米袋夹在腋下,匆匆忙忙出门。
郑顺顺午睡醒来,发现刘五妹和郑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