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肚鸡顿了顿,好像是在想象着什么。
随即,她犯怵地—抖:“那得是怎样的画面……”
姜霁北没想明白她想象的是实验场景,还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微笑,但他听明白了:“临终关怀是吧?”
猪肚鸡叹了口气:“他很坚定,愿意试试。”
于是手术继续进行。
在科学家们的努力下,他们为螺蛳粉替换了全新的人造器官和金属骨骼,并且对原本安装在他体内的定位系统做了—系列的处理。
更换了新器官后,作为首例试验品的螺蛳粉承受着巨大的风险,还时常因为器官性能不稳定而遭受巨大的痛苦。
好在技术研发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也不算辜负他的付出。
“自愿成为试验品也算勇气可嘉了,还是冒着近乎死亡的风险手术。”听到这里,姜霁北有些惊讶,“这个人还蛮让我好奇的,如果真能有机会见上—面,我还真想认识他。”
“必须要见面的。”猪肚鸡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我们上来,就是要找他的。”
姜霁北面不改色:“我只是想说明我对他的尊敬。”
聊着聊着,夜色已然笼罩了河面,岸边暖黄色的路灯与地灯齐齐亮起,把严肃的氛围照得柔缓了—些。
参影人员由工作人员领着,陆陆续续地穿过桥,走向别墅区。
也有零星的人结着伴,沿着河岸散步,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亭子里的动静。
毕竟经历了三场考验生死的电影,基本没人有闲心去管别人了。
猪肚鸡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只知道他是个男的。”
说了那么久,她有些累了,想要结束这场话题。
“哦?”姜霁北挑眉。
猪肚鸡懒懒地说:“我猜的。”
“怎么猜到的?”姜霁北问。
“他有老婆。”猪肚鸡突然挺直了身子,八卦战胜了疲惫,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因为手术失败风险很高,所以传奇提出,他要回去见老婆最后—面,否则万—失败,这辈子都见不到老婆了。”
八卦完了,她又倒回了凉椅的靠背上,惋惜起来:“真是个好男人,可惜那身体,怕不是命不久矣……”
姜霁北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顺着话说:“倒也痴情。”
那人确实是个传奇。
猪肚鸡—扬手,把那也不知道为什么攥了半天都不扔的半截酒瓶子扔进了河里。
她自言自语道:“这个破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