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粮贩的所作所为在案子不分明时,也仿佛是一大突破。但理清案情后,顺着姚庐偷书的疑点,可发现,他同样在一个完全没有必要出现的时间出现了,落网,把蒲氏案最关键的线索送到了王砚手中。
“如你所愿,官府得到了姚家的《青乌经》和《抱朴子》,发现了蒲氏是和王墓的守墓人,而后开始挖蒲氏旧宅下的伪墓。”
虽被绑得像根铁索棍,静清仍是再动了动唯一能稍微活动脖颈,换个姿势继续悠然聆听。
汝,蠢却有自觉,善也。
“至此,你只需坐在慈寿观中,等待和王墓被找到便可。”
静清蔑视官府,可有些事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做,有些史料他得不到,他需要官府迅速查他没有能力查到的线索,调动最大的力量。
这件案子,京兆尹和刑部侍郎亲自查办,案情越查越大,最关键的线索和王墓牵扯到了前朝、番邦、凶案、装神弄鬼愚民、欺君罔上。
哪怕将此县地界寸寸挖开,和王墓,也必须找到。
静清得到了最快达到目的的最完美助力。
“所以我知道,若发现了和王墓,你就会来。”
静清再微微一笑:“你说了这些,看来十分自得。但若如你说,你早知我是谁,早便可以抓我,为何要等到今日?你做这场戏耗许多人力,滔滔不绝又费不少口舌。可这里并非公堂,我与你说过什么,都能否认。这谢姓小吏与你是同伙,口供不可取。你说的那些,全无实证。你今天这场纯属无用功。除非,你直到刚才方能确认我是谁,所谓推断,乃临时编造尔。”
张屏眨了眨眼。
静清一嗤:“听闻你还是这朝的毛孩子皇帝亲自封的知县。呵呵,皇帝亲封知县,就是笑话,还封了你,更是笑话。小儿蠢也。”
谢赋喝道:“大胆!此大不敬,便足以将你千刀万剐。”
静清哈哈大笑。
张屏仍不做声。
静清笑容又一收:“小子,你假意陈述,刺探我口风的能耐真不怎么样。不论你上面的人交待了你什么,你们想知道的事,你没资格跟我谈。我可先同你回去,让谈得起的过来。”
张屏道:“你是说,行刺玳王的人,你知道?”
没人让他探问什么,是静清想多了。他刚才只是在说案情。
现在才抓静清,只因京城那边的证据未齐,姚庐等的口供未出,不宜将他下狱。静清当时能做的都做了,让他先待在道观里,对案情没什么影响。
考虑到静清可能会潜逃,又安排了这里等他来而已。
不过张屏不打算多说。
兰大人说的对,别人误解你的意思时,不要一下子便开口辩解。沉默,有时候可以更好地解决事情。
玳王遇刺之事,确实被怀疑也有东真国遗族参与,冯大人和王大人正等着静清被押回衙门后再审问。
现在静清却因为误会,自己先说了出来。
听大人的教诲,真的很有用。
静清淡淡一呵:“那件事,似真似假,如假又真。背后的人,你们绝对猜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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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一百六十四章
张屏唤来捕快,将静清押走。
众劳力依然聚在远处边看向这方边悄声议论,差头小跑至张屏和谢赋面前。
“二位大人,小的们是否能散了?”
张屏应允:“天色已不早,各位明天再继续。”
差头一怔:“大人,还要接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