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生母在世时曾经说过:治理人民要用人的力量,神力用久了,就会失去人心。但凯鲁从那以后,并不是一次神力都没用过——他曾经为了送夕梨回家破例。伊尔·邦尼殷切希望,对方这次也能为卡修破例。
凯鲁更加陷入了沉吟,没等他回答,房间的门突然从两边打开了。外面的人跪了一地,争先恐后向来者请安。美艳而高贵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娜姬雅王太后,她收到消息的速度不比凯鲁慢。
“陛下虽然能使用风神力,但拔出那把剑又能怎么样?卡修他还是会流血而死。”娜姬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凯鲁面前,盈盈一笑,“只有水神力能救他,我能控制他的血不再外流,甚至能让他原来的血,再干净的流回去,不过——我为什么要白白帮他呢?”
“你打算要什么作为回报?”凯鲁问,尽管知道对方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说说看吧。”
“那可不便宜。”娜姬雅手里的扇子轻扇了两下,缓慢的合上,“我要近卫长官的位子,我要让我的儿子卡修,接任近卫长官。这个条件,你救还是不救?”
……
王宫外,乌鲁西的卧室里,铜面人仍然笔直站立着,只是位置已经从原来的相隔几尺,变成了只要乌鲁西一侧身就能撞到他。
直到门外仆人来禀告,浴池里的水已经注满,乌鲁西才从提笔书写的姿势转变过来,碰到了铜面人的身体。
他用的不是泥板,而是埃及产的莎草纸,以一种铜面人看不懂的文字。
见多识广的四皇子塞那沙,确定这不是埃及文字,甚至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难道乌鲁西在给谁写暗语吗?
就在塞那沙误以为,自己无意中撞见了乌鲁西的秘密,某宅男慵懒的靠在他身上,问道:“知道失血过多的人需要什么吗?葡萄糖和盐水。这纸上写的就是它们的化学公式,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将莎草纸撕了个粉碎,摇了摇头:“我真是太无聊了,写这种东西出来,不过要是夕梨那妞,穿越前经常看狗血剧的话,也许能想出用糖和盐吧?”
他说完发出一声冷笑,充满了自嘲:“希望她见到卡修一身血的时候,别哭鼻子,不然战争女神就太没用了。”也许在潜意识里,他希望能救卡修,但绝不会给对方送药。
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对方死掉。
“读遍了西台法典,也没找到强x男人该判什么刑法,应该修改这一点才对,不过伊尔·邦尼那个负责这一块儿的文官,就算意识到法典有漏洞,也不会去提议吧?”宅男颇有感触的叹气道,“西台的法典跟天朝一样,不保护男人。对了,铜面人,我该给你洗澡了,快点把衣服给我脱光了。”
“……”已经恢复意识的塞那沙,不知道这时候该自卫,还是继续装下去了。好在乌鲁西靠在他身上,看不到他泄露出情绪的眼神。对方动时,他还以为铜面人正听话要脱衣服呢。
“等等,进了浴室再脱。”他跳起来,往浴池走去。
塞那沙这才两眼无神的跟了上去,到底是不是演技还有待考证。在一个曾帮他撸管的人面前宽衣解带,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