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剐,谁也没讨着便宜。
“龙骓是天界第一战将,六界当中也少有敌手,这么多年来败绩寥寥。三千多年前景宏使诈,胜过他一回,再就是云阳,八百多年前桃花山下一战,小胜他一场……”
“师叔祖,连您也打不过他压!”赵孟田说这话纯属嘴快、无心、直肠子,可师叔祖他“老人家”是那么容易惹的么?当时就连吃几个爆栗,疼得他眼泪直飙。
“你师叔祖还没和他比过,谁胜谁负还不定呢!臭小子!别打断我!正说到要紧地方呢!”傅玄青教训完不长进的徒孙,接着怀想当年:“自从云阳赢了他,他就缠上云阳了,死缠烂打献殷勤,怎奈中间还夹着个闾非,总而言之,三个人越算越不清楚,积情颇深,积仇亦深,今日这战,面上是为‘公’,实则为‘私’,打起来就格外的凶!想要拦下他们,非你开了天眼不行!说起来,闾非一身功夫都承自云阳,他又胜过龙骓。再说了,事情由他而起,自然由他来解!你呀!还不快用劲想!想起来才知道怎么开天眼,开了天眼才能飞会蹦,十八般武艺才能派上用场!”
“……我就是想不起,打死也是这话!”赵孟田揪头发、揪眉毛、揪心。
“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
“看他们两败俱伤!”说完这句,傅玄青再不言语,静静当个看客。
☆、第31章
?赵孟田也不言语,双眼定在水镜上,心里惶急,紧念慢念,念的都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榨自个儿脑汁,逼自个儿想。越是情急越是出大乱子——对峙着的两人,本来分不出高下,谁也一下结果不了谁的,可就在闾非刺出一枪,龙骓抬剑抵挡,两条兵器“锵”的一声撞在一起的时候,龙骓的嘴唇动了动,闾非的脸色就变了,眼神也不利了,手也软了,浑身上下斗气泄尽,就这一瞬,他满身都是破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龙骓觑了个空子,兜胸一掌打出去,闾非立都立不住了,直直坠下云头,跌在一块大石头上,磕破了额角……
赵孟田憋在嗓子眼儿里多时的那声惨叫再也憋不住了,爆了出来。他转头问傅玄青:“师叔祖,龙骓说了什么?闾非怎么就能败成这样?!”
“不知道。”
“那烦您捎我一趟,我去问个明白!”
“你糊涂啦?!天眼未开,手无寸铁,过去等于送死!”
“管不了这许多了,或许过去看看,受了刺激,能想□□什么也说不定。”他不由分说,使出水磨功夫,死死黏住人家,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开,傅玄青无法,只得冒险送他过去。
不到阵前还好,到了,当真受了大刺激。就在他们赶过来的当口,龙骓已一剑扎中闾非要害,眼下正准备补几剑,爽快结果了他。
赵孟田不声不响,一头扎进结界里,让结界离火烧得全身暴疼也不哼一声,他一步步逼近龙骓,龙骓稍稍一停,回头盯着他看,目光很冷很硬。
“你对他说了什么?”
“云阳,刀剑无眼,结界伤人,你还是快回你的地府去吧,闲事休管。”
“我问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赵孟田狠起来也够瞧的,看着不是疯狗就是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