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袖口轻缓垂下,落在光溜溜的肚皮上,谢岙一张脸皮顿时又涨红几分。
随着解下丝线的动作,长剑轻微移动,无意贴着皮肤细微擦摩,谢岙本想强忍憋着声音,剑鞘一段却恰是停留在身前弧度最高点的软团子上,微微转动之下,时而是剑身平平压过,时而是剑脊轻轻刮动,谢岙眼圈都急红了,然则越是尴尬越是浑身僵硬,在剑穗忽然扫过锁骨时,谢岙一声哼唧破口而出。
云青钧手下一颤,真气不稳窜出,霎时把腰带震了个粉碎,在快要刮到谢岙肌骨时又及时收回。
谢岙只觉眼前三尺剑光一闪,纯钧剑便已是从怀中脱离,浮在了空中,古拙剑鞘下方一小段,似乎还隐隐带着一丝水光,光亮可鉴。
而此时,自家师侄握剑于手中,似有所察觉,移眸望去。
“轰——”谢岙脸皮快要爆炸轰开,只恨不得一脑袋撞在剑上晕上个百年千年算了。
云青钧如今两眼能望千里,恢阔无边,不过是可疑污渍,自是瞧得一清二楚,掌心霎时一烫,眸中波动剧烈水纹,脚下连连后退数步,直到了脚跟触及了摆放文房四宝的桌案,方才深吸一口气,暗拢袖下的持剑之手紧了紧,喉咙动了几番,稳声开口,“师叔之前身中迷情之药,我粗略一观,应是魔族魅惑灵药,有动情动欲之效——”
“魔族灵药?”关键证物被捉包,谢岙条件反射正襟跪坐于床边,听此关键词,两眼疑惑一转,“奇怪,这土地公的府上怎么会有这种危险东西?而且我也没见到谁.....嗯?!”
谢岙脑中画面一闪,猛然想起在暖房外的种种事情,差点咬碎一口好牙。
啧,原来这玉贤道长本欲给他人施用‘一见倾情’之迷药,却是个眼神不好,弄错了对象!弄错了也就罢了,不及时给出解药,还冷眼旁观,坐视不救,简直欠抽至极!
谢岙火气呼啦涌上脑门,撸起袖子便要下地找那臭道士算账,“玉贤?呸呸!本前辈这就把你做‘鱼’肉‘咸’干,挂在门口晒上十天半个月……”
“玉林派那人?”云青钧身影一闪,立在了床边,堵住大半光线,“如今夜已深,师叔不妨暂且休息——”黑眸掠过谢岙凌乱衣衫,先是窘乱飘移,思及此药药性,瞬时又冰冷沉下,“我去去便回——”
“不不不,此仇非要师叔我亲自报了不可!”谢岙一个纵身跳到自家师侄身前挡住他去路,口中胡乱岔开话题,“说、说来也怪,那臭道士明明说可以迷药名为‘一见倾情’,为何我会对青钧师侄的剑.....等等,莫非此剑中仍有残余神魄在?”
谢岙神情一紧,脸上担忧顿显。
“并非如此,剑灵所占二神五魄确实已经脱离剑身,宿于我如今身躯内,”望着谢岙急急盯来的两眼,云青钧眸色微微一动,映着暖烛流光,点点融化晕散,“之前因为养剑之故,暂留一缕神识于其内,因此三分像及生灵。”
“神识还可以这般用?”谢岙愕然。
自己只知道神识可以探入混元真丹,没想到还能养剑护剑——所以自己才会对着一柄剑自【哗哗——】?
谢岙郁闷挠头。
啧,亏得老纸之前还以为是自家师侄的神魄留在剑内一些,多少也能有些精神安慰……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算是自家师侄的一神二魄留在里面,自己也不能抱着剑形自【哗——】啊嗷嗷!
“如此说来,祖师也曾将一缕神识,放于宗能老祖身上。”云青钧忽然道。
“咦?”谢岙立刻从自我唾弃中回神。
“祖师曾算得太苍山庄与我有天道仙缘……当年太苍山庄本为普通剑门,偶得仙人指点,那人便是祖师在凡界化形之身,”云青钧略一沉吟,梳理记忆,“待到宗能入了门派修行剑术,祖师见他天资不错,肉身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