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失礼了吧,喂!」
这家伙真欠揍。
真想杀了他。
刻意露出一脸虚伪做作的诧异神情,目光却又如同猫咪戏弄老鼠一般的兴致盎然,不知道为什麽,一时之间,久违的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著。理性之类的东西像是被那火焰融化了一般,全然失去了平日的作用。
「……够了吧。」
「什麽?」他还在微笑。
我疲惫地凝视著他,「就这样,已经够了吧。我会配合你的,说过的话绝对会做到,所以你不要再……」
「不要。」
拒绝得何等轻易果断。
「身为奴隶还有被威胁一方的你,当然要听我的话。」
是这样吗,那麽是不是还要我跪下来歌颂你的一切?
「但是,既然有不满的地方,说出来也好。」
咦?
「作为过於勉强你的赔礼,我也会让你尝到一点好处的。这样就行了吧。」
说著,加贺谷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衬衫,坦然地露出了赤裸平坦的胸膛。令人意外的是,因为身躯裸露,加贺谷颈项上的项鍊也一并露了出来,看不出来他会是那种喜欢佩戴饰品的类型啊,不过以外星人而言,大概怎麽样都不算奇怪,况且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经过片刻的深思熟虑,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都到了这种这种程度还不明白?看来你对这个社会的规则还不够了解啊。虽然我不会真的开口道歉,不过作为歉意的其中一种表述方式也不是不能接受——道歉时露出胸部是常识吧?」加贺谷理直气壮地说著。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简直无话可说。
「怎麽了,我说错了吗?」
「完全错了!错得超级离谱——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麽!棉花吗?!」
「你怎麽知道?」
默然无语。
我与他都是。
「棉花?」
「嗯,因为是没有用的部位,大脑里的活性细胞大多数都死了,现在完全转化为棉絮状的组织,已经没有用了。」
「那你是用什麽地方思考的。」我难以置信。
「心脏。」
「……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一脸受到侮辱的神情,愤愤地道:「我才没有对你说谎的必要。再说,你到底在不满什麽?我都已经做到露出胸部的程度了,这还不够吗?没想到你看起来老实,却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啊。」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露出胸部。」
「露出胸部让你揉竟然还不够?」
「才不想揉!话说你有什麽地方能让人揉!明明那麽平坦——」
「你是在嫌弃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是你连摸都还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