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大总管杜伏威竟然降华!
此消息一经发出,天下哗然,知道一些内幕的人甚至无法相信,以秦一和杜伏威结下的恩怨,似乎这怎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天下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杜伏威杳然一身,就算降唐又能怎样,哪怕得享荣华富贵,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无所剩。
他缺什么,金钱?名誉?富贵?
只有亲情,他的血脉里毕竟流淌着中华汉人的血统,我这也算促成一段美好佳话;不过让人扼腕的是,妃暄你的师尊梵青慧却好似全然遗忘了你这徒弟,连面都不敢照一下,委实让本座失望呀。”
师妃暄凝视着秦一,漠然说道:“妃暄现在已然功力尽失,对你再没有任何威胁,秦兄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为何不能直说。”
当然是想干你,这样的美人傻瓜才放在家里当个摆设呢。
不过,有些话秦一却不会说出来,而且对他而言暂时留着师妃暄的身子还有大用。
脸上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微笑道:“听说南方风景秀丽,妃暄就当游玩就好,总比整日钩心斗角要强些吧。”
师妃暄淡然说道:“是看秦兄挥兵杀戮吧,秦兄兵锋所向,千万人头落地,这种‘景色’妃暄不欣赏也罢。”
秦一并不准备跟师妃暄争执下去,你会对自己的俘虏讲道理吗?
因为,自己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劝说而更改。
杜伏威在江淮经营这么多年,手下兵将多与官兵战斗,也算难得的悍勇之师。
如今有了他这强援,南下攻打林士宏手中就多了一张可用之牌。
秦一对丹阳并不陌生,当年初出巴蜀。就是在此地与傅君绰相逢。
用句俗到掉渣的话:历史地车轮亦从此刻开始转动。
“吼!吼!”一队队士兵在操场上互相演练阵型,气势非凡。
“江淮历来多悍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总管的这些手下纵是拿出去亦鲜有人能与之硬撼。”
秦一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杜伏威虽然被寇仲说动,但对秦一一时间仍难放下心中的芥蒂,闻言冷声问道:“那敢问比之国师手下的黑甲军可有一战之力?”
“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也莫再叫什么国师了,还不都是寇仲那小子作怪。这称号老子听着就别扭。”
杜伏威出身草莽,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倒也没有反对:“秦兄莫要转移话题,尚未回答老夫的问题。”
杜伏威毕竟是雄踞一方之枭雄,虽然被寇仲说服招揽,但心中傲气旁人怎及,这辈子也只在秦一手下连续吃憋。
两人现在虽是站在同一条船上,也时刻不忘找回场子。
对这老家伙的心思秦一早就心知肚明,也不计较。若是这杜伏威连跟他叫板的勇气都没有那也根本就不配他枉费心思把寇仲叫来。
说起来,天下群雄中,真正能够被他另眼相看之人就有老杜一席之地。
秦一认为杜伏威的军事才能丝毫不比李世民逊色,唯一可惜的是他是个政治上地白痴,对待治下百姓一味残酷,正是犯了大忌。
所以,杜伏威才只能成为一方诸侯,而无法问鼎江山,这也是他与李世民、窦建德之流最大的差距。
微微一笑,秦一并不准备给他留面子。要想折服老奸巨滑的杜伏威,只有表现的比他更加强势,不然只会生出更多的变故。
傲然说道:“若在平原上,三万江淮军亦不是我一万黑甲军对手,如果由本座亲自统兵的话,可以再加上一倍。
战争对于两方来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双方都是竭尽所能制造对己最有利的客观条件;只有傻瓜才会选择正面硬拼。”
杜伏威闻言果然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说道:“然则就是说我江淮军只是二流之师,不配做秦兄的对手了?”
站在一旁几名隶属于江淮军地将领也无不面露愤慨,若不是顾忌秦一的凶名换做旁人恐怕早就拖下去一刀砍死了。
秦一丝毫不为所动,夷然说道:“大总管可知某为何有此判断,非是可以扁低江淮军的将士,只因你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所谓上行下效,焉能与百战之师对抗?”
“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