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避狼耳目的意思,灰狼耳聪目明,几百米的距离就和听隔壁墙角差不多,不远处趴着的几只狼从白日起就都听见了牧弋变调的哀哀狼嚎。
黑狼黑着脸,其他几只灰狼的面色也都不太好看,狼群原先立在头顶的耳朵纷纷软趴趴耷拉下来,它们在试图减少那不堪的污言秽语入耳。
前几日白狼发疯的姿态还历历在目,没有一只狼想靠近霍森和牧弋躺着的方向,嘁嘁狼嚎持续到半夜,才有隐隐停下的趋势。
紧绷了近一月的神经骤然放松,牧弋这一觉睡得极沉,霍森眯着眸子假寐,白狼的脑袋沉沉砸在霍森蓬松的尾巴上。
本来用来遮挡身形的灌木现已一片狼藉,深绿色的草木间裹着一簇又一簇长毛。
“霍哥,我错了,你放开我……”白狼低声呓语,霍森睁开眼,想挪挪尾巴,没拨动,它侧过狗头,发现牧弋正蹙紧眉,两只后腿交错,狼尾紧紧夹在腿间。
仔细看,能发现白狼的后腿还在不自然抽搐。
霍森板着脸僵硬地偏过头。
……好像是做得太过分了。
是狼就会在特殊时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霍森是成年猎狼犬,牧弋还是它格外喜欢的小狼。
同先前对白狼的纵容不同,昨夜的事态完全由霍森主导,最开始理智还在的时候,霍森由着牧弋胡来,但到了后来……
带了些惩罚目的示好,已经由不得牧弋想停就停了。
“小崽子,瞎逞能。”霍森低下头舔掉牧弋梦魇后眼角渗出的泪珠,纵然自己方才做得过狠,但也有白狼也犟着一口气不肯求饶的缘故。
直到入梦,嘴硬的小狼才终于松口。
霍森不是狼,但它却足够了解狼,也了解牧弋,它清楚地知道牧弋的特殊时期将持续一个月左右,它在意的是,这个时期内——牧弋恐怕会比往常还要黏犬和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