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道:“莫非人是水鸿卓杀的?为了什么,争风吃醋?”
不好说,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宋囡是个大美女,让屈昊穹和水鸿卓都迷得神魂颠倒,这一点肯定没错。要不然的话,水鸿卓也不会在明知道这是自己兄弟的外室的情况下,还对她起了非分之想。
薛东扬问完了院子里的小厮丫鬟,推门进来。
“确实有人看见过水鸿卓用左手写字,但是用得很少,只是偶尔一见。而且,他日常所有的字都是正常右手写的,偶尔用左手写一张,也都撕毁了。”
“诺。”方明宴说:“这里有一张没撕毁的。”
薛东扬一看,拿着出去给小厮辨认一下。
但是小厮也不能确定,毕竟之前也没怎么见过。
“但是这画,确实是少爷的。”小厮说:“这是今年年初大雪的时候画的。”
画是,那字十有八九也跑不掉了。
当下,方明宴便让人将那幅画拿着,回刑狱司去。
如果说,有一个人可以将罗宝和田盛的行踪打听的清清楚楚,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赶出了府,出府后去了哪里,那这个人,必然是水鸿卓无疑。
谁都会被人怀疑,只有水鸿卓不会。他打听,旁人知道了,只会觉得他念及旧情,心中仁慈,不舍得从小跟着的小厮罢了。
“水鸿卓确实是有动机的。”姜云心说:“现在只剩下一个奇怪的地方了。”
如果杀死屈昊穹,罗宝,田盛这几件事情,水鸿卓都参与了的话。他为什么要将这将事情的原因说出来,把自己牵扯进去?
难道不应该死也不说才对吗?
只是对宋囡起意,甚至参与了处理婴儿,这些都还有救。虽然名声尽毁,但只要运作的好,下半辈子还能舒舒服服的做一个富贵闲人。
可如果被查出参与杀人,那就是要掉脑子的事情啊。
方明宴想着水鸿卓承认时候的模样,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在看见罗宝尸体的时候,水鸿卓的害怕,不是假的。”
这话给了姜云心一些启示,她突然一拍巴掌。
“我知道了。”
“你说。”
姜云心说:“因为他真的害怕了。虽然他知道屈昊穹会死,田盛会死,罗宝会死,但是罗宝的死,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
不是死这个结论,而是死的这个过程。
如果说屈昊穹的死亡惨烈程度是三十,田盛的死亡惨烈程度是二十,那么罗宝的死亡惨烈程度就是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