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淡笑:“他父亲是节度使,我也是节度使,有何可惧。”
“韦守国手握重兵镇守南蛮,你这个无权无兵的节度使如何跟人家相比。”
“这韦应台虽然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却没有人敢动他,就是牵一线而动全身,这里面的关系门道可复杂着。”
谢傅笑问:“姐儿,如果韦应台犯到你头上,你会怎么做?”
秦湘儿微笑:“我是江湖人,自然是以武力高低来见真章,韦应台不会这么愚蠢来犯我,你是朝中臣,难免要受多方掣肘。”
为了不让秦湘儿挂虑,谢傅点头,心中却是暗忖,一个小小的韦应台,他还真不放在眼里,皇帝要他去干的事才真的惊天动地。
秦湘儿见谢傅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谢傅微笑:“没有。”
“那天我的本事你也看见了,若非张凌萝狡猾设计我,他们几个我还不放心眼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告诉我。”
谢傅可不想把亲近的人牵扯进来,嘴上直接应道:“好。”
“洗!不过要你来帮我洗。”
六扇门深宅这边,从房内走出一名灰衣老者,银眉白须,容貌清癯慈蔼,他便是六扇门执掌人——南宫玉象。
而此人什么都没做就让数名捕快化为血雾。
石开山虽然比丁万星稳重一些,却也是傲然之辈:“我便是石开山。”
只是人和刀只是刚刚进入中堂门口,便遇到一股强大阻力,分毫难进,刀锋之威与这股阻拦碰撞出耀眼的银光来。
四名绯衣捕快到来,这让众捕快摇荡的心稍微安定一些,一般来说一名绯衣捕快便能独当一面,办好一件大案,一下子来了四位,给人莫大信心。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股劲气从中堂涌了出来,化成两只无形的手分别捉向丁万星和石开山。
四人傲然卓立于中堂门口,朝一片漆黑的中堂望去,其中一人朗声询问:“尊驾何人?为何夜闯我六扇门。”
所有熟睡中的人都被惊醒,房间迅速亮起灯火,原本漆黑的六扇门有如散发芒光的玉,一下子光闪起来。
于万海踉跄稳住脚步,已经受伤,一口鲜血含在嘴里,不敢吐出又强行咽了下来,心中惊骇无比,来者是谁,还未照面就将他击成重伤。
自那日在秦楼负伤,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内宅疗养伤势,好早日恢复全盛之姿。
不明白哪里惹到这个杀神。
石开山一脸疑惑思索,丁万星却是火爆脾气,沉声应道:“我便是丁万星,尊驾找我有何事?”
至少是一品之巅,不!他已经无法估计此人的真正实力,只感觉除非南宫先生出手,就算紫衣捕快、绯衣捕快齐集也绝非此人对手。
秦湘儿微笑:“我曾经想将你保护在一方安静天地,不过我的小郎注定并非池中凡物,我也不强求了,但是你要记住,湘儿姐永远都是你的湘儿姐,永远都跟你站在同一边。”
一众黑衣捕快,见来人非但没有止步还公然叫嚣杀人,便持刀杀了上去。
这时另外一间房间也走出一人来,正是铁血,见到南宫玉象,恭敬打了招呼:“先生。”
来人踩踏倒下的门扇进入这高深莫犯的地方。
此人名叫于万海,年龄较长是绯衣捕快中领头人物,今日刚刚在外地办案回来,还未入睡就听见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中堂外面火光明亮,中堂里面却是漆黑一片,无一人敢擅自踏入。
显然来者是这一类高手。
于万海问道:“尊驾如何称呼?”话刚问完,体内气血翻动,一口鲜血再次上涌,这才忍不住却喷了出来。
中堂是六扇门审办大案要案的地方,贵戚廷臣到了这里也要桎梏加身,跪地听审。
在长安城的某一角落,有一处独特的门户,气派的屋宇式大门,共三开间,每一开间有两扇黑漆门扇,总共有六扇门。
魏无是是道门地宗第二人,三十年前便是见神杀神,见魔杀魔的可怕人物。
在六扇门的两侧,有一对巨大的石狮子,其状卷发巨眼,张口施爪,威武无比让人心生敬畏之心。
秦湘儿大恼:“你洗不洗!”
无月之夜。
在这一刹那的光芒,于万海看清石开山和丁万星两人的人头已经静然置于大案之上。
所有人心惊胆裂惊呼出口:“杀神魏无是!”
而来人片尘不染,一身白衣依然洁白。
情况过于突然,于万海大喊一声:“小心!”
铁血脱口:“杀神魏无是!”
于万海朝身边两位同僚望去,你们在哪里结下如此厉害仇家,敢单人独闯六扇门。
轰隆一声巨响,纯铜打造数千近重的大门应声倒地。
“我身上都是湘儿姐的味道,是香喷喷的,我可不洗!”
一道人影从空中降落在六扇门门口,空气一瞬间的凝固,原本亮着黄色烛光的七盏灯笼犹如缓缓闭眼一般,烛光变得暗淡而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