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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少爷昨晚和柯枫听雨夜话到一半就睡着了,大清早被房间里不知哪个角落传出的声音吵醒,烦躁的把脸埋进了枕头深处。
按理说他应该可以再眯一会的,可惜“枕头”没忍住动了一下。
“小美人,”柯枫也刚醒,打着哈欠懒洋洋道,“我的肩膀被压麻了。”
谈寂本想说你的肩膀麻了关我屁事,结果一抬眸,一片被压红的锁骨映入眼帘。
他静了几秒,下床去找角落里喋喋不休的规则。
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里,不知何时被摆上了一个人偶,谈寂将它拎起来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部件。
“它要响到什么时候?”没睡够的谈寂相当不耐烦。
被当做枕头的柯枫倒是精神抖擞,说:“大概要等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起床吧。”
果然,柯枫起床没多久,人偶安静了下来。
谈寂更烦躁了。
院子里的雨依旧不大不小的下着,二人穿过连廊,淡淡的栀子花香随着微凉的风扑面而来。
“连雨的这段回忆应该是连贯的,”柯枫单手揽着谈寂,让他走在连廊的最中间,“上一幕里的栀子花枝上,已经长有骨朵了。”
谈寂盯着花看了几秒,明白了柯枫的意思。
如果说孤局是在不断重复着记忆最深处的那一幕,那么连局则可能是一段几年甚至十几年难以释怀的情感里,记忆最深刻的那几个画面。
同样的庭院,相似的雨幕,从骨朵到盛开的栀子,这个连局里两幕的间隔,也许不足二十天。
他们在餐厅门口,遇见了从东厢房赶来的二人。
禾月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不住的打着哈欠,抱怨道:“我高中毕业以后就没起得这么早过!”
谁不是呢,谈寂冷笑。
四人进了餐厅,新悦落了几步走在最后面,柯枫回过头去扫了一眼,随即皱眉。
新悦脖子上的手印比昨晚更为显眼,青紫发黑,末端被正红旗袍的立领掩着,活像个枉死的鬼新娘。
“你们昨晚遇到人偶了?”柯枫问。
“岂止是遇到了,”禾月淡定的从手提袋里掏出了两个人偶,“早上就是被它俩给喊醒的。”
“俩?”谈寂也把早上的“闹钟”拿了出来。
这三个人偶从外观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柯枫将它们放到桌上排成一排的时候,禾月甚至有点担心三个连在一起会被消除。
谈寂每个都捏一下,发现连手感都基本相同,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禾月简略的讲述了一下昨晚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