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登即闹了起来,径直要往里冲,但不管他怎么闹,守卫都不让开,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他一跺脚,直奔外院书房找蔡别驾问个清楚。
蔡别驾见他终于知道回来了,抢先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通,然后道:“清儿,眼下你还是一心一意读书为要,明儿一早,为父就派人送你回书院,往后无事,沐休也不必下山来了!”
他细想了想,如此会惹事的儿子,还是关在书院里妥当。
再一个,他打算把莲儿接进府里来,长子在,势必会闹。
蔡清满脸不可置信,只觉得他爹中邪了,闹了一通无果之后,他也被看管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只等明儿一早,就送他走了。
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蔡清转来转去的也想不通到底怎么了,他不过就是出门了一日,府里怎么就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向来惧怕母亲的父亲竟然敢软禁母亲,还对他如此!
不行,他要告诉舅舅,找舅舅来撑腰!替他和母亲出气!
第二日一早,蔡清被蔡别驾派人送出了府往弘庐书院去,途中,蔡清就逮着机会跑掉了,然后买了匹快马骑着,直奔香洲码头坐船前往郦州柏昌府。
他舅舅正是柏昌知府。
……
青平坊。
刚送走了上门送礼的蔡府管家,连翘和细辛两人围着摆得满满当当的桌子,上手翻看着,“蔡家的礼送得挺厚啊,瞧,还有一株人参呢!”
“那管家赔礼也赔得挺真诚的,就是说,那蔡夫人真病了?这才几日没见啊,怎么就病了?”
“真病假病的,不重要。”徐茵茵看过了蔡府送来的礼,能看出蔡家的诚意,不管这是不是出自古氏的本意,但蔡家送了厚礼来表明了态度,也就够了,她要的本就是一个诚意和态度,不然,还真凭这点小事将蔡家怎么样吗?
那不可能。
见好就收,做过了,人家也会觉得她这个半路县主难免太恃宠而骄。
名声还是挺重要的,坏不得。
徐茵茵并不在意古氏是不是真的病了或者是又怎样了,但徐达骏前来挤眉弄眼的告诉他蔡家发生的事时,她还真有些意外。
古氏被蔡别驾软禁了?
蔡别驾一早要将蔡清送回弘庐书院,蔡清却在半道上跑了?
徐茵茵抬眼,看见徐达骏眼下的青乌,不由道:“你这是熬夜读书熬得还是盯梢盯的呢?”
徐达骏嘿嘿一笑,道:“你没跟蔡清相处过,不知道这厮有多坏,咱们那样羞辱了他,他心里不想着把咱大卸八块绝对不可能的,我不盯着他点,不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