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畅快了一天心情好了许多的蔡清一听这话,顿时沉了脸色,火气往上冲,一沓银票往老鸨身上一拍,“张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是谁!小爷就要嫣红,速速让她过来!”
这么多银票,又是别驾公子,换做旁的时候,老鸨早就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将嫣红喊过来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今晚点嫣红作陪的客人,她也惹不起啊。
当下只得打着哈哈的说服着蔡清再换一个,什么白勺啊秋月啊这都是顶会伺候人的呀。
蔡清见这般了,老鸨竟然还在推诿扯皮,是不是不把他别驾公子放在眼里呢?区区老鸨,也敢看不起他!
他火气蹭蹭蹭直冲头顶,一脚就朝老鸨踹去,力道用得大,老鸨整个人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到门上再摔下来,登时就吐了血,脸色惨白。
“快去把嫣红给小爷叫来!”
老鸨浑身痛得不行,心里头暗骂这别驾公子气性忒大了些,一边赶忙赔小意道:“我的蔡公子哟,不是我不想让嫣红来陪您,实在是嫣红正陪着的那位客人,我惹不起啊!”
蔡清一听,在这倚香楼里,还有人敢同他抢人,横眉道:“是谁?”
老鸨支支吾吾的不好说。
蔡清就冷笑一声,起身打算亲自去。
老鸨一见,哪能让他去,忙拦住,隐晦道:“蔡公子,这位客人姓孙……”一边指了指东边。
蔡清脑子也不是不好使,见老鸨那眼色,又听得姓孙,顿时就知道了,原来是治中孙大人。
不过,孙大人怎么了?孙大人就能跟他抢人了?
出了倚香楼,蔡清到底是忍不过这气,让武兴使点银钱雇个人将孙治中在倚香楼里嫖妓的事透给孙夫人知道。
孙夫人出了名的善妒,知道丈夫在倚香楼玩乐,肯定坐不住。
果然,不过两刻钟,便见孙夫人坐着马车到了,然后带着人风风火火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倚香楼去。
蔡清冷笑出声,不让他好过的人,也别想好过,明面上我对付不了你,暗地里使点手段还不行吗!
顿时,蔡清醍醐灌顶,想到了绝妙的泄愤主意。
当下,也不跟狐朋狗友去喝酒了,匆匆往家回。
一进了府,他就敏锐的感觉不对,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等一路到了正院,却被拦在了门口,他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门口守着的都是蔡别驾的人,只听蔡别驾之令,公事公办道:“大公子请回,老爷交代了,谁也不准进去。”
蔡清十分愕然,发生什么事了?他娘竟然被他爹软禁起来了!
就他爹?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