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劭被戳中痛脚,双目赤红:“你这毒妇,我休了你!”
“省省吧,如今可是你们白府有求于我长宁侯府,你爹娘能坐视你休了我?你若能休成,也算是你的本事了,到时候我可得谢谢你助我脱离苦海!”
白劭气得七窍生烟,抬起手,狠狠给了周芝兰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可不得了,周芝兰立马沉了脸,长长的指甲往白劭脸上挠去。
长宁侯与白家夫妻赶忙命下人将他们分开。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简直比那市井无赖还粗俗!”
白老爷总算还明白些事理,知道自家儿子是先动手的那个,不占理儿。当着长宁侯的面,他狠狠骂了白劭几句。倒是白周氏,瞧着自家儿子那带着血痕的脸,十分心疼,心中对周芝兰的怨气又多了几分,哭天抢地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媳妇,竟将自家相公的脸挠成这个样子!你相公打你是他不对,你来找我和你公爹,我们自会为你主持公道,你怎么能就这样直接挠回去!”
“我若是来找你告状,你定然会偏袒你那好儿子,公爹也只会装模作样的呵斥他几声。他挨几句骂,哪抵得上我受的这一巴掌疼?从小到大,连我爹娘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我这巴掌肯定不能白受了!”
说着,周芝兰来到长宁侯身边儿,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手道:“爹,您来评评理,白家与咱们长宁侯府早有婚约,却纵容自家儿子在外头养外室,这事儿被揭穿之后,白劭丝毫不想着反省,还打了我!他那一巴掌,不只是扇在我脸上,更是扇在咱们长宁侯府的脸上!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此事,只怕咱们长宁侯府就要声名扫地了。”
周芝兰深知自己现在在长宁侯心中分量不够,若只一味装可怜,有白周氏在一旁杵着,说不好长宁侯究竟会偏帮谁。
但捆上长宁侯府的颜面,一切就不一样了。长宁侯最是好面子,在他的颜面之前,连儿女都得靠后站,白周氏这个妹妹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长宁侯听了周芝兰的话,原还有些犹豫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以白家的门楣,原本配不上我周家的姑娘,若不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将女儿嫁进白家。”长宁侯看了满眼不赞同的白周氏一眼:“你当初是怎么下嫁到白家的,你应该心知肚明。若不是你在街上与妹夫互相看对了眼,非君不嫁,父亲绝不会松口让你嫁入白家!”
“我周家的女儿嫁入白家,原该被好生你们阖家好生捧在掌心里才是,谁知,你们竟敢这般对待我的女儿!芝兰,走,咱们回府,什么时候白家能给出一个妥善的交代了,为父什么时候再派人送你回来!”
白周氏见状不由急了:“兄长!”
他们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长宁侯若是将周芝兰带回了府中,京中的传言不知会如何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