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淋上特调的酱汁,再撒上葱花,色香味俱全。
不过这个时间点,周延深兴许还在加班。
谢时舟又抽空炖了一锅山药乌鸡汤,用的紫砂锅。放入半只乌鸡,一根淮山山药,再掺点党参、茶树菇和几颗红枣,最后小火慢炖两三个小时,周延深下班回来估计就能喝上暖和的乌鸡汤了。
这时,门铃不紧不慢地“叮咚”一声响。
谢时舟放下砂锅锅盖,简单洗了下手,将手沥干后趿拉着棉拖鞋去开门。
门刚被拉开,他弗一抬头,迎面一瓶喷雾抻在眼前。
还不等谢时舟有所反应,对方拇指按下泵头,如雨般的白雾瞬间喷了过来。
谢时舟瞳孔一缩,下意识屏住呼吸,但仍是晚了。
鼻尖已经吸入了气体。
眼皮止不住合上,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最后倒在了走廊。
来人熟练地从口袋掏出一双手套,越过谢时舟看向屋内。
屋内开着暖气,还在火炉上炖着的砂锅汤被对方关停了火源。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在客厅晃荡一圈,目光转向走廊的卧室。
咔嗒一声,开了门。
周延深刚结束漫长的会议回到自己办公室。
他抬手松了松领口,一看时间,晚上八点半,这个项目会从下午开到现在,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晚餐也是他看到了饭点,让于涛去准备的。
等于涛也跟进办公室的时候,周延深让于涛下次会议时间尽量缩短,能言简意赅就不要乏味冗长,效率优先。
于涛连忙点头称是。
周延深坐回旋转椅,问:“江其帧那案子怎么样了?”
于涛:“估计得耗上一段时间,对方派来的律师在红圈很出名。”
这个结果不出所料。
江震必定会不遗余力地把江其帧捞出来。
“那就耗着,能断掉我那小叔的一条臂膀,也够他难受一阵子了。”周延深冷笑一声,又道,“对了,下周三回京市的机票帮我订一下。”
“好的。”于涛答应着,目光看到周延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几份文件签好字,笔帽也拧回了笔尖,在桌面上摆放得整整齐齐,他诧异地问,“Jason是要下班了?”
“嗯。”周延深站起身,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于涛的肩膀说,“家里有人等我回去。你也早点下班吧。”
说罢,于涛眼睁睁地看着兴致高昂的周延深哼着小曲离开了办公室。
曾几何时,周延深是整个聚合投资最晚一个走的,毕竟作为聚合的创始人,他一分一秒都不能懈怠。
不过现在有了家室就不一样了。
天空仍旧灰蒙蒙的。
街道两旁的树叶悉数落光,只余下灰白色的树木枝干向着天空伸展。
寒风凛冽,周延深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从副驾将一捧娇艳玫瑰塞进怀里,生怕给它冻伤了。
今天他恰好路过先前那家花店,因为心情好,顺势买了一束。
原本他打算买其他种类的鲜花,但无奈红玫瑰实在是太抓眼球,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谢时舟的脸颊、颈边,后背全是如玫瑰色般的浓艳。
按响门铃,周延深单手捧花,另一只手撑扶着门框,已经摆好了Pose。
等了几秒,里面没有反应。
周延深又快速按了两下门铃,继续维持他的耍酷姿势。
但他在门口站了两三分钟,谢时舟仍是没来开门。
难道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