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前座的管事回道:“江总放心,已经和店主事先说明,他会准时接待的。”
江震没什么语气地“嗯”了一声,继续闭眼小睡。
管事转回身,透过后视镜看到谢时舟依旧坐得很直。
身形单薄消瘦,如同一只清高孤冷的飞蛾,在这十几年内不停地扑棱着翅膀撞击着细口瓶,但怎么都无法逃离,最后只能歇了心思,时不时地垂死挣扎一下。
而每一次垂死挣扎的背后都会有江震的敲打。
不过这段时间,次数似乎变多了。
\t\t\t\t\t\t\t\t\t', '\t')('\t\t\t\t乖乖做一只听话的鹦鹉有那么难吗?
管事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哂摇头。
或许确实很难,毕竟他的父亲也不愿意。
血脉相承,倒是能够理解了。
到了早茶馆,没有一人和谢时舟搭话,他的周围仿佛无形地凝成了一道空气墙,所有人都当他是透明的。
江震落座,谢时舟站了一会儿,直到江震目光轻点,他才在江震隔了一个位子的椅子上坐下。
不多时,早茶也被端了上来。
谢时舟面前又放了一碗鱼片粥。
三个男人一台戏。
在江震吃完一屉小笼包时,另一位戏子也姗姗来迟,正是前些天在丽日酒店大厅碰上的李总。
李总喜上眉梢地进了包厢,一看到谢时舟也在场,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江震温和道:“李总,别来无恙啊。”
李总顿时换了神情,讪讪一笑:“……江总。”
原本他还想借着这个消息捞点好处,结果好处没捞着,这个饭局还吃得他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捱到了结束,江震又和他聊起了前不久在京市举办的医药行业峰会,李总只好陪笑着硬聊了一两个小时,才得以解放。
江震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漱口,终于有时间将视线放在被忽视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谢时舟身上,第一句便是:“和Jason是怎么回事。”
事情发展到这里,谢时舟已经知道江震为什么而来。
谢时舟眉眼间尽显沉静,他又重新将当时对李总的回答说了一遍。
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也不试图揣度江震的想法。
从私心来讲,谢时舟并不想让江震得知自己和周延深私交甚好。
同时他也很清楚他解释再多也没有用。
江震怎么想就会怎么认定,一切都看江震的定义。
等待的时间无异于上刑。
最终,江震转移了话题,谢时舟几不可查地松懈一口气。
他知道Jason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你如今也二十七岁了,再过不久便是二十八岁生日,终身大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震对谢时舟的感情方面把控得很严,他闲得没事就会修理修理谢时舟身边的花花草草,除非他认为对方和谢时舟是门当户对。
但谢时舟一直未有喜欢的人,也没这个意愿,江震的打算便也只能搁置着,此时旧事重提,便意味着江震重新动了给谢时舟物色伴侣的念头。
谢时舟垂下眼眸,轻声推拒:“抱歉江总,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只想将明正医药做好。”
或许是最后这句话取悦了江震,他的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只是略有怀念地说:“没有这个打算也可以准备着,想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你了。”
谢时舟抿着唇不说话。
江震也不再施压,道:“罢了,随你,你回去吧。”
谢时舟点头,临走前又想起什么,转回身问:“江总,您收到前些天我发您的邮件了吗?是关于万青酒业私人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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