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砖面上,他轻叩了两声房门,直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来”,他才推门而入。
管事毕恭毕敬地站在书桌不远处,见江震正颇有兴致地蘸着墨水练毛笔字,便没有出声打扰。
江震大笔一挥潇洒地写完一幅字,他抬头看了眼站得笔直的管事,问:“什么事?”
管事说:“江总,我们刚刚收到了陈平的信号。”
江震似在欣赏自己的字作,他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翡翠号上怎么会有信号。”
他声音平稳,尽管有所疑问,却是一副陈述事实的语气。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但信号来源的确来自那块百达翡丽表。”
江震的手一顿,他放下狼毫笔,拾起桌面盒子里的两颗核桃在手中盘着。
他踱步到窗前,声音漫不经心却隐约透着几分威严:“翡翠号之前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是,所以属下猜测,可能……”管事低垂的目光悄悄抬了一下,声音也轻了下去,“可能是出事了。”
江震的神色依旧毫无变化,长时间的静默后,就在管事以为江震不会再给出任何指示时,江震忽然开口了:“三小时内,我要知道翡翠号的航线。”
“是,江总。”管事领命,缓缓退下。
江震重新走回书桌旁,被镇尺压住的宣纸上笔走龙蛇般赫然写着一个字——
“谢”
***
“船长。”
对讲机忽然传来声音。
“1083号房间的保险箱我们已经成功追踪到了,目标目前在三层客舱A区261房。”
“另外,在我们关闭屏蔽器的瞬间,有一道信号源向某个地点发射了加密信号,看样子信号源似乎一直都处于开启状态,好像也是来自某个定位器?”
梁沉和钟启都无声息地看向周延深,似乎在等周延深指示。
周延深眉头紧皱,沉声问:“在哪?”
对讲机滋啦滋啦的,隔了两三秒才回道:“在、就在您隔壁!”
“1084号房间!”
周延深脸色一变,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出房间。
隔壁房按了门铃也没有反应,还是梁沉叫前台拿房卡过来。
前台没见过这种阵仗,船长都来了,她哆哆嗦嗦地还没递出房卡就被周延深一把夺了过去。
门“滴”地一声打开,照明灯应声亮起。
整间套房一览无余,空无一人。
但二十分钟前,周延深亲眼目送徐白进入客房。
如果说对方在徐白身上安装定位器,那么徐白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糟了!”
周延深似乎想到什么,转身疾步消失在走廊上。
梁沉刚还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周延深如此紧张的神色。
周延深不在,自然是梁沉主持大局。
他略微思索片刻后说:“既然已经确定那两人的位置,为了乘客安全,先让住在附近的乘客疏散,将他们尽量控制在房间。至于疏散的理由……你就说有个皇家歌舞团在歌剧院那边举办演出。”但也说不好人家就不爱看歌舞剧或者都看过了,梁沉抓了抓头发,索性也不管了,强硬道,“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一片区域尽快清场。”
钟启回答得铿锵有力:“是。梁少。”
***
此时,悄悄离开房间的谢时舟在邮轮四层。
今天下午在拍大头贴的时候他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