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枝瞧着眼前一唱一和,她根本插不上话的情景,心里忍不住愤愤的哀嚎道:
“喂喂喂,过分了啊!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还没表态呢你们俩在这瞎聊什么呢!什么叫做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肯定不会怪罪啊,难不成我怪罪了,就说明我是个小气的人?有没有搞错哇!我可是被推下去的!”
卿玉骨抬眼望着南连枝,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她吸了吸鼻子,哽咽一声,语气里带着期待的询问道:“姐姐当真不会责怪骨儿么?”
何惟有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拍了拍卿玉骨的肩膀,示意她莫要愧疚,他道:“肯定啊!骨儿可别再自责了。舟姐不会怪你的,是吧?”
说完之后他还朝南连枝挑了挑眉毛,刚望去,就对上了一双充满怒气的眸子,他被这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南连枝收回目光,她长舒一口气,努力调解着心中的怒气,她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个还算灿烂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怎么会责怪妹妹呢?”
她委实不想口是心非的说出原谅的话语,她能够感受到对方是有意为之。
故意将她挤到木桥的边缘,又摔倒在地大声尖叫制造混乱,有意或是故意的将她推下去,之后又这般假惺惺的哭着,找她认错。
坦白来讲,她并不觉得可怜,她也并不想原谅。
南连枝很不解,明明就是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将她推下去的,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归是将她推下去了,但为何事后却要可怜兮兮的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从木桥上掉下去的是她,受到惊吓的是她,面对蛟龙的是她,自始至终,卿玉骨不过就是掉了几滴眼泪罢了。
但无奈何惟有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她恍惚间觉着,好似她不选择原谅,她就是个小气的、有罪的人一样。
卿玉骨破涕而笑的道:“真的么?姐姐原谅骨儿了?”
“原谅啦!小爷我就说了嘛,肯定不会怪你的。”
南连枝掩在袖口中的手紧握成拳,她恨不得将何惟有给活生生捏碎!
她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怒气闷在心头难受得很。她怒气还未消,就被人一把抱住。
“姐姐真是太好了!骨儿最喜欢姐姐了!”是位女子,光听声音南连枝便能听出来是谁。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的客套了几句,就将抱着自己的姑娘推开。
卿玉骨满脸期待的道:“那骨儿还能像最初那样挽着姐姐的胳膊,与姐姐谈天说地么?”
“能啊!”何惟有一边说着,一边把卿玉骨的手,好不见外的放到南连枝的胳膊上。
“真的呀?”
“小爷我何时骗过你!”
“但是惟有哥哥你能替姐姐做决定么?”
何惟有心下一沉,他慌乱的舔了舔嘴唇,开口时结巴了一声:“这,这有什么决定不决定的,不就挽个胳膊聊个天么?骨儿开心就好。”
如今一唱一和,南连枝再次插不上话。她忍不住在心里道:“开心你个头。老娘有一句嘛卖批好想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