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该怎么跟大哥交代啊!”何惟有搂着自家兄长自顾自的嚎哭了几声,本以为是假哭,却不曾想还真的挤出来了那么几滴眼泪。
他把抱着的人松开,慌里慌张的检查着,他边扒着衣衫,边关切的道:“哥你没受伤吧?”
何生一把抓住何惟有准备扒开衣衫检查的手,冷声斥责道:“少动手动脚。”
“好勒!”即使被凶了,何惟有也不恼怒,反而乐呵的露齿嘿嘿笑了两声,他放心的道:“看这样子应该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南连枝用手指摆弄着额前的碎发,她道:“你把你哥想的忒弱不禁风了点儿吧?他怎么会有事,有事的那个人该是我好不好?”
何惟有闻声望去,张开双臂刚准备来一个大熊抱,就被人揪出后衣领,动弹不得。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双隐隐带着怒气的眸子,他心下一颤,慌张的咽了咽口水,喉结动了动,便将伸开的双臂兀自垂了下去。
他讪讪笑了两声,撇嘴嘟囔道:“不抱就不抱嘛。”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南连枝,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她将脸别过去,轻声笑了一下,随后便及时将笑意止住,抿了抿唇,闭口不言。
“我舟姐是谁啊?”何惟有自问自答的吹捧道,“那可是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的厉害人物!不就是从桥上摔下去么?就算是从悬崖跳下去,正好跳到饕餮的嘴巴里,那肯定也能够活着出来的!”
南连枝被这番马屁逗乐了,她笑着摆手制止道:“行了行了,算你有眼色。”
站在一旁久久不做声的卿玉骨听了这话,忍不住好奇的重复道:“舟姐?”
何惟有瞥去一眼,心下一颤,忍不住懊恼一时嘴快,忘记改称呼,他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定的解释道:“喝粥的粥,你莫要想多了。”
“哦,原来如此呀。”卿玉骨恍然大悟的点头应了应,她若有所思的抬眼看着南连枝,欲言又止的道:“骨儿还以为……”
南连枝心中一暖,没想到钟意卿玉骨的何惟有竟然会选择隐瞒,而起主动的给自己打圆场。她轻笑一声,自嘲的道:“妹妹以为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杂门杂派的小姐,你还是莫要往我脸上贴金了。”
“是骨儿多心了。”卿玉骨福了福身子,满怀歉疚的道:“方才都怪骨儿,都是骨儿的错,倘若骨儿过早提醒姐姐,姐姐也不至于……呜呜呜……”
话还没说几句,她便黛眉微蹙,低声哭了起来。
南连枝还未说些什么,何惟有倒是抢先表了态度:“骨儿别哭了,舟姐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她肯定不会责怪你的,你莫要难过,也莫要自责了,不是你的错。”
卿玉骨听了这话,用袖口擦了啊眼角的泪花,再抬眼是副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模样,似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似的,她微微蹙着眉头,难以置信的询问道:“是真的么?”
何惟有兀自接话道:“对啊,肯定是真的,再说了,现在也没人受伤,她怪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