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瞒不下去,乔治吞了吞口水,有些欲言又止道:“其实……那不是我外带的,是有人托我送给你的。”
“包括昨晚那个外套,也是他给你披的。”
时屿指节微微蜷起,低敛下睫,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但还是问:“什么人?”
“爱慕你的人,你知道的,他还别出心裁地送了那么多天玫瑰,真是又贴心又浪漫啊。”
“……”
时屿太阳穴蓦地一跳,他垂下眼,嗓音寡淡:“告诉他下次不要再送了。”
夜幕降临,时屿终于将合同收了尾,他从总裁办下电梯,路过大堂的时候,听到厅堂里一些工作人员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
雨雪交加的天气又撞上寒流,时屿从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嗓子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般刺痛,一张脸透着苍白的倦意,这会儿头也有些昏沉。
他快步走过候车厅,便看到树荫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倚在豪车旁明显在等人的davis。
本就出挑的身高样貌和气质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再加上他年轻有为,一直是re常年的合作对象,大楼里没人不认识他,路过时也好奇的围观。
隐隐的,时屿忽然在心t?头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不等他上车,davis就先一步上前来挡住他的车门:“终于等到你了,还以为你在躲我呢。”
davis话音一落,他便听到身后大楼里传来一阵惊呼。
时屿深感不悦地皱起眉,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地凝着他:“有什么事吗?”
davis勾了勾唇,那双轻佻的眉目间尽是风流倜傥:“玫瑰花喜欢吗?”
时屿微怔了一瞬,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的?”
合口的饭菜、写贺卡的玫瑰花、还有外套,竟然都是davis送的。
davis以为他心底因为玫瑰所触动,又笑:“对啊。”
时屿翕合着唇,睫翼在苍白的眼睑下扩开一道阴翳。
心口像被揉皱的纸。
davis伸出手去:“所以——”
“davis先生,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无功不受禄’,”时屿丝毫没有犹豫地打断他,冷声道,“你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希望我们今后还是保持如此。”
暗夜像潮水般汹涌而来,车窗外错落着满城灯火。
车厢内溢满疲倦,时屿开了一侧窗户,凉风倾灌,发丝很快就被狂舞的风吹乱。
混乱的思绪在脑海内疯长,他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支着太阳穴轻揉了几下。
乔治坐在前排喃喃自语道:“原来那些玫瑰花是davis先生送的。”
时屿顿住动作,眸光落到后视镜凉凉的凛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