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拿着总裁办的卡打开了门。
段京淮担心的很,他在时屿公司楼下等了两晚,每晚都只能看到他办公室里一夜未停的光线。
天气那么冷,怎么能在公司里过夜,也不知道有没有睡好。
乔治压低声音说:“你看会儿就走,要是让老板知道我让你进他的办公室,他肯定饶不了我,我可不想丢了工作。”
男人沉声应了下。
打开门,时屿正靠在座椅里小憩,暖橘的灯光晕在他的脸上,柔和了隽冷的眉眼。
段京淮蹙起眉。
屋内的暖气倒是充足,可就这样睡在这儿,时间久了肯定会感冒。
他将皮鞋脱在门口,轻手轻脚的踩着地毯走到他办公桌前。
时屿呼吸平缓,纤长的睫翼静谧的垂着,额前的黑发自然柔顺地垂着,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冷冽感全然消散,乖巧地惹人生怜。
段京淮屏住呼吸,他手扶在座椅上向外轻轻转了下,弯下腰,将时屿从座椅上打横抱起,动作轻的过分,仿佛怀中是一件珍贵的玉器。
他将人抱到一旁的沙发上,脱下身上的大衣,拢盖在他的身上。
时屿深隽的五官轮廓被衬的虚幻,眉心微拧着,隐约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段京淮蹲下身,指腹贴过去,动作温柔地将他的眉心抚平。
竟然连睡觉都皱着眉。
段京淮垂下眼,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
第二天一早,乔治刚到公司,就被时屿叫到了办公室。
他抬着眼睫,示意了一下搭在沙发上的毛呢大衣,嗓音冷道:“你把监控调来给我,查一下这是谁的衣服?”
乔治一惊,连忙抢先一步说:“我的,我的衣服。”
时屿:“?”
他解释:“我昨晚有资料回来拿,看你人睡在沙发上,就顺手给你盖上了。”
“我睡在沙发上?”他分明记得,自己是睡在桌子上的。
“对啊,你可能太累了,忘记了吧,”乔治说到,怕他再起什么疑心,连忙转移话题说,“对了,今早十点有个会,资料我给你准备好了。”
时屿薄唇微抿成一线,接过文件,没再说话。
乔治松了口气。
然而中午刚开完会,时屿就叫住乔治,吩咐他说:“今天不要外带了,开车去那家饭馆。”
乔治愣了愣:“啊?”
上午外套的事情刚摆平了,他再去哪里给他找一家新的中式餐厅啊。
时屿眸光一顿,眼神凝住他:“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