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如雷鸣般响了起来“宇文牧州”
李勒叹了口气,跺脚道:“声音太小,我真的听不见啊,三甲第一,到底是谁?”
“宇文牧州!”所有人都扯直了脖子,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紧接着就听锣鼓齐鸣,有擂大鼓的,有敲铜锣,还有拿出唢呐吹的,更有甚者竟把双锣拿出来的,随着鼓声打起双锣,咚咚锵,咚咚锵!这时李元霸也登上了擂台,他一上台,下面自是嘘声一片,没人肯为他叫好!
李勒把手一摆,让军民们安静下来,他对李元霸道:“李贤弟,今日比武,你必败无疑,但我这人向来爱护幼小,给你一个撂场面话的机会!怎么样,有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吧,免得待会儿没有机会!”
李元霸性格木讷,不是能言善道之人,他很羡慕李勒的性格,在数万军民面前还能谈笑自若!他知道李勒这样做的目地,是想在比武之前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能赢,然后等会败了,这样也没人会说他是故意的了,杨广想怪罪也找不到借口!
可此时李元霸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听李勒这般说,他也决定做戏,配合着来场双簧!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一时却又想不出说什么才好!
见他张嘴,底下的军官们可不干了,万一这小子说出点什么贬低自家将军的话,当着这么多的兵将百姓,可让李勒如何下台?
马思源冲朱志镇一使眼色,朱志镇立即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副竹板。他唱莲花落乃是一绝,打起快板来可也是一绝!
只见朱志镇晃着膀子,竟然顺着台阶上了擂台,守台的士兵急忙叫道:“哎哎,你不能上去呀,你又不参加比武!”
朱志镇笑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说完就下来!”也不理守台士兵的叫嚷,径直上了擂台,往李勒的身边一站!
只听朱志镇打起竹板来,唱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各位看官不要忙,且听我表一表咱们大隋好汉谁最强!要说谁最强,嘿,这里面可有名堂,我说你不信,得由各位评评谁最强!”
军民们齐声叫道:“宇文牧州!”
朱志镇啪啪啪乱打一阵竹板,道:“不错,要说谁最强,宇文牧州响当当,响当当来响当当,当哩个当来,当哩个当!据说他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独角龙,今日一见,嘿,各位猜怎么着?”
军民们哈哈大笑,又齐声问道:“怎么着?”
朱志镇笑道:“他往台上那么一站呀,直吓得李元霸拉裤裆,拉裤裆呀,拉裤裆,当哩个当来,当哩个当!”噼噼啪啪,又是一顿乱打竹板。
军民们放声大笑,一起扯脖子喊道:“李元霸拉裤裆!”
朱志镇在台上一蹦三尺高,叫道:“李元霸,嘿嘿!”
底下军民齐声应和:“拉裤裆!”
朱志镇落地之后,偷眼向李元霸看去,只见李元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气得发疯,失了方寸,相反脸上竟还带着一丝微笑,似乎看着自己尥蹶子撒欢儿挺有趣儿似的!
朱志镇心想:“看来这法儿不好使啊,没关系,一招不好使,咱们还有一招,我看你会不会被气得晕过去!”
他忽地放声大叫:“李元霸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他害怕啦,他认输啦,牧州将军赢啦!”
底下的军官们立即叫道:“牧州将军赢啦!”把守台士兵推到一边儿,呼啦啦,争先恐后地拥上台来,与李勒热情拥抱,高声叫道:“宇文牧州!”
远近的军民们齐声高呼:“冠军侯!”
“宇文牧州!”
“冠军侯!”
马思源他们把李勒又给抱了起来,在擂台上不停地转圈子,让军民们为自家将军欢呼!李勒哭笑不得,心想:“我地个天呐,你们这招真是练熟了啊,竟不用我暗示,直接就能把这招往外使!”
山上的杨广一拍桌几,喝道:“这个宇文牧州,就会使这些下流手段,当真可气!”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想:“上次人家玩噱头,你还说好,这次就变成可气了,翻脸也太快了些!”
杨广本来计划好了,他把宇文成都安排在第二场比武,这样第一场不管谁赢了,宇文成都总能把剩下的那人摆平!
可昨晚宇文成都竟被刺成了重伤,听大夫说那枪虽有甲胄阻挡,可还是刺伤了内脏,而且由于刺中之后,枪尖被猛地拔了出来,导致流血过多!这伤虽不至于要了性命,可却最少得养上半年才能下地,而且就算伤好了,一身本事也要大打折扣,不会象以前那样厉害了!
原定计划被打乱,杨广能不生气吗,说起话来自然不会留什么余地了!
山下万民齐呼冠军侯,声音大得惊人!可就在这一片欢呼声中,忽有一道炸雷响起,有一人嗡声大喝:“比武尚未开始,怎地就变成你赢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李霸双手高举擂鼓瓮金锤,叫道:“谁是冠军侯,还须比过之后才知!”两锤隆的一声撞在一起,直震得众人耳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