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t\t\t\t\t', '\t')('\t\t\t\t那些将领愿意为他效忠。
从将军府出来,天色已不早,陆旋第二日清晨去了那位镇守中官府上,将季长赢特意找到官驿交给他的回信呈给了施定宪。
施定宪迫不及待接过木盒,指尖摩挲着外壁,目光笼在木盒上,柔和慈祥,老怀欣慰。
陆旋开口道:“皇帝为裕王在京中建府,季奉承深得裕王信任,得以随他离宫,在王府中已然能独当一面。季奉承痛惜无法亲自前来孝敬施大人,特让卑职代为请安,转达孝心。”
“这份心意我收到了。”施定宪并未当着陆旋的面将木盒揭开,将它轻轻放在一边,“知道长赢在京中过的好,我这个做干爹的才能安心。替我们父子传话,并非你的职责范围内的事,还得多谢你。”
陆旋:“若非施大人给卑职这个机会,卑职又怎能跟随贺礼入京,卑职替大人送信是投桃报李。”
施定宪笑着点点头:“好一个投桃报李。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回去吧。”
陆旋在施府停留时间不长,出了那扇朱漆大门,时候尚早。他略思索,脚步一转,走向彭守备家宅所处方位。
彭守备白日不在家中,往日只有妻子卫岚带着两个儿子,现如今家中还多了个小女儿,穆青枳。
陆旋到得不巧,这会儿卫岚正在教训儿子,呵斥的声音隔了两户都能听见。
院门半掩着,声音不断传出,陆旋没有擅自闯入,敲了敲门,报上姓名,听见屋里卫岚说进来,这才推门而入。
院里彭松正跪着,腿边平日练习的木杆缨枪放倒了,像是一同伏罪。
边上站着一身干练挽起袖子满脸气愤的卫岚,她身旁是大儿子彭枫,正满脸犹豫该不该尽尽兄弟情分,拦一拦亲娘。
陆旋视线在两边走了个来回:“嫂子,怎么了?”
不说还好,一说卫岚就来气,抬起手就要拍下,彭松闭紧双眼缩起脖子,脸上仍是不服气。
“这小子今日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只是寻常对练,他竟然把枳儿打哭了!不成器的东西,尽长了欺负女人的本事!”卫岚这一掌不打下去气不能消,又觉得打脸太过,最后巴掌落在小儿子的肩头,恨铁不成钢。
彭松挨了这一下,不说话,脸上的不服气中复杂地掺入几分愧疚,倔强地别开脸。
“枳儿呢?”陆旋问。
卫岚一指屋后:“后边自己哭呢。小陆,你先去劝劝她,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小泼皮。”
彭松脸涨红了,似乎想要辩解,却迟迟说不出来,最终只憋出一句:“泼皮也是你生的!”
卫岚瞪大眼,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我看你是真皮痒了!”
这边“母子情深”得不可开交,陆旋加快脚步,走到屋后,果然见到穆青枳的身影。
她蜷曲着身体,坐在一根靠墙的木桩上,双手交叠围着头,把脸埋在双膝里。
靠近了,便听见几声吸鼻子的声音,察觉有人过来,那声音很快就被有意控制住。
陆旋蹲在她身边,偏头去看,穆青枳似有所感,把头埋得更深。
陆旋说:“输两场就哭成这样?”
“我才不是因为输了哭!”穆青枳着急地抬起头,一双眼红彤彤的,泪水把眼睛周围润得湿透了。方才埋脸的地方,深色衣袖上被洇出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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