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搞,立刻逮住了现形,还是再等等,实则透着显摆:瞧你男人厉害吧,慧知是大师也没逃过你男人手掌心!
崔俣当时正把米拉挑出来的人告诉项令,让项令看着,并派人小心接近,一会儿他们搞事,这人要是跟着闹,立时拿下,不闹,就盯紧了,回头看能不能谈谈合作或收拢。
他们现在手握乱码,可不是不能谈条件的,这些毒啊蛊啊什么的,全部能搞定呢!
听到杨暄让人传的消息,他愣了一愣,才激动起来。
自己这边刚准备要搞事,那边就主动跳出来制造更多机会,简直完美!
项令直接笑眯了眼,眸底瑰色配着清凉小雪,有种说不出的,超越性别的美。
崔俣……绷住了,没让牙齿笑出来,眼梢微微翘起:“告诉太子,左右咱们的安排还未开始,不如静静旁观,任这几个唱会儿戏。都是大角儿,没准会给咱们带来什么说不出的惊喜。”
“小俣儿放心,我亲自去。”
项令亮了亮白牙,提起袍角转身就走了。
崔俣眉梢跳了一下。
项令办事,他当然放心,但小俣儿……是个什么称呼?
同小叔叔靠拢么?
崔俣摇摇头,笑了。
等项令身影消失,又欣赏了会儿小雪,崔俣才理了理衣襟,走到正殿,寻到个偏僻安静,适合看戏的角落,坐了下来。
他的任务已了,大仗还未开始,眼下无事,正好有机会看点戏,享受享受。
……
后殿净房里,慧知因昌皇子干脆利落,口齿清楚的一声“爹”,怔住了。
不是刚刚还羞愤成怒,恨的不行么,怎么突然就……
昌皇子这一声爹叫的十分诚心。
他正在烦恼,处于人生低谷不知何去何从,拷问内心是不是不做错了,然而心里还是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自称爹的人出现了!
这一刻,到底哪个是爹,谁是亲的,他意识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苦够了,惨够了,天牢里那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一回了,他想过好日子!谁能让他过好日子,谁就是爹!
亲爹!
慧知把自己的力量说出来,就为诱导昌皇子,昌皇子叫的这么干脆,他有些意外,却一点也不挫败。有奶就是娘,老话说的没错,人生来就是有需求的,承认这个,一点也不可耻。
他当着爹,没干过太多事,没喂过奶,怎么配当娘?如今把奶送来了,儿子叫声爹,岂不是很正常?
而且……
被人叫爹的感觉好爽啊!
头一次,慧知周身舒爽,眸底戾气散去,眉清目朗,连略有些鹰钩和鼻子都显的温厚圆融了,特别想出去大吼几声。
他有儿子了!
他是有儿子的啊!
不得不说,有句老话说的也没错,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自己生的种,更不会嫌不好。昌皇子这个儿子,甭管长的多歪,多没下限,在慧知那里,也是个好的,就算不好,也能找到理由解释安慰,是个好的。
慧知激动的,神色里直接带了出来,厚厚大手猛的拍了下昌皇子的肩:“好儿子!”
昌皇子自小练就的邀宠眼力,一眼就瞧出来慧知很高兴,哪怕疼的半身都麻了,也能紧紧咬住牙不叫出来,还能咧开一个灿烂笑脸,又忧伤又感动又难过又期待的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颤声道:“爹……你真是我爹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来看过我?”
那情真意切的,眼泪都出来了。
慧知伸出粗糙的大手,给儿子擦眼泪:“以前……你还太小,怕你知道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