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仍未见着所谓的张老爷,反正我们也不是专程为见他而来的,不过是想从他这个地方得到点关于慕雪帮的线索罢了。
在张少爷的安排下,我们就在张府住下了,我就姑且称他为张少爷吧,反正张老爷膝下无子,他又是张老爷唯一的侄子,也算的上是他最亲的人了吧。不过总觉得这一切似乎都进行的太顺利了,顺利的让我有点不安。
夜深了,我还是毫无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忽然觉得窗外似有一个人影闪过,我慌忙坐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谁?是谁在外面?”
无人应答,只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我起身开门,往外张望了会,也没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心想大概是自己这几天一直没睡好,有点迷糊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叫去了张府的客厅。
张少爷递给我们一张纸条,禹翔伸手接了过来,上面还有被类似于箭的东西插过的痕迹。
“这是什么?”我不明所以地问道。
“挑战书!”禹翔淡淡地说道。
张少爷满面愁容地说道:“没想到大伯费尽心机想要逃离慕雪帮,也还是无济于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更加纳闷了。
于是张少爷跟我们说了慕雪帮的种种,张老爷财大气粗,最近一段时间更是行事谨慎,只是没想到慕雪帮竟还是向其下了战书,说是三日之内必定光临张府。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想到了楚留香。据说他可是每次偷东西前都会给事主先发张纸条。上书:今晚几时我将从贵府偷走某某东西。然后不管对方怎样拼尽全力地增强戒备。楚留香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他事先说过地东西。
难道这慕雪帮也想效仿人家楚大侠?那我倒是想好好见识下了。
“这位小道长。何故笑地如此开心啊?”张少爷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我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失仪了。忙陪笑道:“没。没什么啦。我只是想说。我这位师父可不是一般人。有他替您坐震。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心想。谁让你装什么世外高人来着。我这一声声地师父可不是白喊地!
禹翔却是拂袖一笑。道:“我这徒儿所言不假。贫道修炼数年。对付小小一个慕雪帮还是绰绰有余地!”
张少爷对着禹翔一躬身。道:“那就有劳道长了!”
于是我们开始了紧锣密布地准备防范慕雪帮入侵的计划。起初,禹翔执意要把我送走,我坚持有难同当的原则死活不肯,他便摆出一副长者的架子教训我,我以牙还牙威胁他说要是再赶我走,我就揭穿他这假道士的身份,禹翔见拗不过我也只好作罢。
第一天,张府大大小小的家丁护卫全都被召至前厅。别说,这张府光是男丁就有差不多百来号人。我问怎么全是男的,张少爷说这种守夜的事儿男人干就行了。我在心里对张少爷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于是大部分人守在院子里,小部分人呆坐在大厅哈欠直打到半夜,也未见有任何异像出现。
我直起身子,伸了伸懒腰,无力地说道:“我说啊,我们是担心的早了,人家说的是三天之内,今儿个才第一天呢,我们要都这么熬下去,人家要是第三天第四天再过来,我们还有什么精力跟人家拼啊?”
张少爷担忧地说道:“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时候会杀进来啊?”
我笑道:“看来这个慕雪帮还是挺会打心理战的啊!”张少爷疑惑地问道:“何谓心理战?”
“你有听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吗?”
张少爷低头沉思,禹翔这时候笑道:“原来我这徒儿还学过战术哪?”
张少爷问道:“什么战术?”
我摇了摇头,道:“倒不是什么战术,就是小时候读过本书,里面有一个‘曹刿论战’的典故,我想慕雪帮现下用的就是这个道理,想等我们把精力都耗尽了,再来个一网打尽,岂不是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