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富贵看她颈处有鞭痕,想来这女子在花楼不肯就范,因而遭受了诸多折磨。但心里还没有放下疑虑。
然而,当他目睹女子眉目流转间流露出的哀怨神情,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愈发疼惜,于是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陶富贵亲自将她扶入轿内,满脸笑容地说道:“彩衣姑娘,前方不远处就是丰庆城了。我乃城内一名瓷商,府邸颇为宽敞,你今夜可在我家中留宿。你意下如何?”
彩衣微微点头,或许是一路奔波,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她抱着丹青,渐渐沉入梦乡……
这陶富贵显然并非正人君子,见彩衣睡去,竟然色胆包天,伸手轻轻拢了拢她的如云秀发。见她并未抗拒,他愈发大胆起来,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伸向她的私密之处……
然而,不知为何,望着彩衣熟睡的恬静模样,陶富贵的困意突然汹涌而至,先前的邪恶念头瞬间烟消云散。最终,他与彩衣相依相偎,一同睡去……
“老爷,已到府外……还请老爷下轿回府安歇……”
陶富贵悠悠转醒,呢喃自语:“好怪的梦…”摇了摇头,不见彩衣的身影,问道:“何富,彩衣姑娘何在?”何富答道:“老爷睡着了,彩衣姑娘在半路便下了马车,临走时,说报答老爷救命之恩,特意将自己那副丹青作为答谢,让老爷如何都要收着…还说日后若有机缘,她还会来看你……”王富贵一拍大腿,惋惜道:“你这老糊涂,何故放她走?到手的…”心知说错话,改口道:“她孤零零独自一人,若是遇见仇家或者山中匪贼可不…哎…可惜可惜…”说着,将座侧的一幅丹青图撑开,是一幅美人图,画中一位女子坐在一凉亭,山水映衬亭中人,景物明淑,笔酣墨饱,呼之欲出,画中女子与彩衣七八分相似,十分喜爱这画中意境,吩咐下人将画挂在主室的书房。
陶富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神情恍惚,嘴里嘟囔着:“真是个奇怪的梦啊……”他摇了摇头,试图清醒一下,却发现彩衣的身影不见了。
他连忙问道:“何富,彩衣姑娘去哪儿了?”
陶安回答道:“老爷睡着后,彩衣姑娘在半路就下了马车。临走时,她说为了报答老爷的救命之恩,特意把自己怀揣的那副丹青送给你,让你一定要收下……”
“还说日后若有机会,她会再来探望你……”
陶富贵一听,懊悔地拍了拍大腿,道:“你这个老糊涂啊,怎么能放她走呢?到手的……”
“她一个女人家孤零零的,要是遇到那伙仇家或者山中的土匪强盗可怎么办……哎,真是太可惜了……”
陶富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座位旁边的一幅丹青图展开,只见画面上是一位女子坐在一座凉亭中,周围的山水映衬着亭中的人,景色明媚秀丽,画笔酣畅墨饱,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画中女子与彩衣有七八分相似,他十分喜欢这画中的意境,于是吩咐下人将这幅画挂在主室的书房里。
……
事情回忆到这里,陶富贵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的声音也略微低沉了下来:“从那日起,怪事接踵而至,令人毛骨悚然。我......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位女子紧紧抱着自己,在血泊中沐浴。惊醒后,我都感到精神恍惚,好似丢了魂一样,整日浑浑噩噩......”
“不瞒大师,就因为这件事,我那拙襟都跟我赌气,搬出了房间,讥讽我不中用......我原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噩梦,哪知府上的男丁都做了相同的噩梦。本是勤快之人,一个个变得懒散起来。”
“更诡异的是,有一天,丫鬟去打扫书房,突然看到原本挂在书房的那幅美人画,竟变了模样,画中哪里是什么山水美人,分明是一幅披着人皮的骷髅图。好不吓人!”
“府上的众人纷纷议论,都说这画是不吉利之物。我也觉得这画甚是古怪,于是让下人将画拿出去烧掉。可是它似乎深深扎根在这里,无论怎样都无法将其取下。”
“撕扯不坏,火烧不得,水泼不湿。为了解决这个鬼东西,我请来了不少高人前来做法,但他们走进这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