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转醒,她不可置信地质问发疯边缘的巽王:“你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亏你还是亲王,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子民,你枉生人世。”
巽亲王稍稍用力,苏洄已经喘气困难,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巽亲王得意地狞笑着:“你别白费力气了,本王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不过你放心,我对待无辜百姓还是仁慈的,登远县令本是个见钱眼开,罔顾律法之人,死不足惜。而狱卒和犯人也非良善,死了也不算冤枉他们。倒是你为民除了一个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被打进大牢,实在是有些冤枉啊!”
苏洄被巽亲王掐着喉咙,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脸已经被憋得由通红开始发紫,眼睛也开始翻白眼珠。巽亲王见她呼吸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背过去了,立刻心惊地松开了。
大口呼吸着空气,苏洄后怕地拍着胸口,千钧一发之际,她真正认识到了死亡的可怕。
巽亲王观她出现了惧怕之意,心里好受了一些:“怎么,怕了?你不是不畏惧生死吗?”
过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魂魄回到了原位,苏洄才定下神来,她不若先前尖锐却仍保持着不屈的神情:“死谁不怕?只是比起有些事,死了更好。再说,你不可能杀我,我是慧农神女,于国于家都举足轻重,虽然身世没有公布于众,可证明身份是早晚的事,你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我吧!”
巽亲王好笑地看着苏洄,好似在看一个傻子:“你真是愚的可以。慧农神女不过是个虚名,是皇上为了聚民心而虚设的人物而已。你还真以为你是神女下凡,普救黎民来了?就算没有你,大翳也可以另找他人代替。”
“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告诉平阳太妃我的身世的事。你当初没有除之而后快,现在也不敢。我相信虚清道长向皇上进言,慧农神女匡助社稷,利国利民,绝不是空穴来风之事,而且我在农业上、教育上和经济上的确有些见解。如果杀了我,大翳每年会饿死多少百姓?国库会少多少赋税?褚家会少网络多少人才?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且我死了,吕子陵定不会善罢甘休,今生今世都会与你为敌,而皇上也不会不管不问,任你践踏人命,逆天而行,到时你难逃一死,你的母妃窦太妃也会受牵连,你好好想想吧!”
巽亲王恨得牙根痒痒,他愤恨地抓住苏洄的头发,冷冷地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我真是小看了你。好,我就先不杀你,等慧农神女一事安排妥当再送你上路。”
苏洄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她颓然地瘫在地上,虽然以后的日子会更痛苦,但毕竟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奴役的生活
当吕子陵快马加鞭赶来时,登远县衙已是一座死城,到处横着干涸的尸体,有的已经开始腐烂。
“啊!谁干的?到底是谁?”吕子陵被眼前残暴的景象震怒了,一拳砸在金丝柚木的圆桌上,顿时坚质如铁的圆桌上碎了一个大洞,随之一股鲜血顺着她的手流了出来。
“爷,您的手。”六儿急忙找来一块绸子给吕子陵包扎,盛怒悲痛下的吕子陵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心扑在苏洄的事上,“就是把登远县衙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苏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