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莫心里一惊,忙道:“不用,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不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黑夜让孤独变得深邃,黑暗中行走在监狱的人此时什么心情呢?那一道道染了无数人鲜血的皮鞭静静地挂在灰冷潮寒的铜墙上。一件件刑具折射着冷酷无情的光芒,似一个个酷吏执鞭狞笑,吞噬着囚徒胆战心惊的灵魂。简莫望着那一方小小的铁窗,外面凄月朦胧。八月的中秋睁圆了弯弯的清月,奈何狱中煎熬的生活,身体上处处深痕血迹使人的心越来越寂灭。
“衔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块,不负少年头。留的心魂在,残躯付劫灰;青鳞光不灭,夜夜照烟台。”
“当时的汪精卫何等豪气冲天,数年后却败在了日寇的铁骑之下。可惜我连他他慷慨赴死的豪言壮语也没有,只能拿来壮壮胆而已。不知朱蕉现在到哪里了?她一个弱女子能否平安到达平阳?能不能见到吕子陵?眼见晚秋将至,不日就要奔赴刑场,那引血砍头的滋味很疼很疼吧!呵呵,真是好笑!”
简莫试图动动发软的身子,刚一使劲,扯疼了伤口,立刻咧着嘴停了下来。正当他再次尝试支起身子时,一双黑靴突兀地立在眼前。简莫鄂然地抬头,惊异地看着黑暗中的人。那人狭促一笑,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冷森森地说:“张牙舞爪的小姑娘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了?”
简莫骇然地张着口,惊恐地等着眼前的人:“巽王,你……”
“哈哈……你早该庆幸我这么快就来了,不然你可真要引刀一快了。”
简莫快速地旋转着大脑,搜寻着四周的情况,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信将疑地问:“你一直在暗中盯着我?”
巽亲王一个巴掌过去,打偏了简莫:“你也配!我不过是见平阳郡王在乎你,觉得有趣,顺便凑个热闹而已。”
简莫扭过脸,正视着巽王,蔑视地说:“我原以为你性格虽然暴躁,可为人还算磊落,而今看来,你不过是一个狭隘懦弱的人。”
一句话激怒了巽王,他狠狠地朝简莫的小腹踹了一脚,骂道:“该死的臭丫头,死到临头还敢顶嘴,你以为你算老几,不过是会些狐媚的功夫迷惑了吕棹那头愚驴,在本王眼里,你连个平民贱丫头也不如。”
简莫惊异地看着他,蜷缩着身子,手捂着腹部,突然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敌对我了,原来你喜欢吕子陵。”
“胡说,贱人!”巽王脸色突变,一巴掌又狠狠地掴了过去。
两巴掌用足了劲,简莫的嘴立刻被打出了血,她顾不得拭去顺着嘴角流下的血滴,仍然冷笑地刺激着巽亲王:“你是个懦夫,你喜欢吕子陵却不敢告诉她,而你最大的障碍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你们同为男人,你因自己产生这种不合世俗的恶念而感到可耻,可你又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时间一长,你就变得易怒而心里扭曲了。”
巽亲王恼羞成怒,他紧紧扣住简莫的脖子,粗声恫吓道:“苏洄,你真不识时机,现在整个登远县的人都已被我杀了,你觉得你落在我的手里会有什么下场?而你还知道我不为人知的秘密,看来我非杀你不可了。”
简莫即苏洄惊骇地看向七歪八扭的囚友,她这才发现巽亲王来了很长时间了,却不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