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幕天席地,地即为床!”
李佑纯啼笑皆非,他说:“幕天席地,地即为床。”
起完誓以后,李佑纯很快写好了契。大家都是熟知清律的人,楚韵不熟,但她也不傻,知道怎么看契约。
几个人翻了一遍,都没有提出问题后就按了手印,签了名字。
立契不是拿张纸随便立的,这个需要核对双方户籍,确认无误才能签。合法一点的公契还要拿到衙门备案。
李佑纯对杜容和知根知底,知道他出来身上也没有带户籍,两个人就省略了这一步,直接签了契。
虽然契约是他们三个人的,签字时三个人也都写了字。
李佑纯不忘提醒楚韵:“只有进之的名字具备法律效益,你要做什么都要想好退路。”
他并不想看到自己的观察对象自相残杀。
这又是穿越带来的另一个问题,她总是以为自己有很多可以行使的权利。
楚韵点点头,跟杜容和说:“原来我哥当时跟我签契是哄着我玩的,亏我还当真宝,他也不说一声我那个没用,这狗东西跟老杂毛比起来,真不知哪个更坏。”
杜容和笑:“有我在他不敢不遵守承诺,你都用不着跟他签契,直接吩咐他拉车他都不敢拒绝。”
楚韵才不要楚东陵拉车,她想楚东陵下去给老太太尽孝。
杜容和:“好,等我们把老杂毛搞定,我就让他跪在老太太墓前尽孝。”
老杂毛是谁李佑纯隐隐有些猜测,他强制自己无视掉大逆不道的言论,看着契约还有点回不过神。
李佑纯轻声问:“以后我可以想来就来?”
楚韵笑:“你要来,先派个人说一声。我们要做什么也会告诉你。”
李佑纯应声,又问了几遍:“我真的可以自己来听你们说话?”
楚韵认为这个说法很奇怪,纠正道:“不是听,是一起说话,你不是说必要时会帮我们吗?那你当然要参与了。”
李佑纯看向杜容和,他能同意吗?
杜容和没空理他,他沉默地看着茶杯,他都很久没说话了,小韵怎么还不问他有没有心事啊?
李佑纯默默起身离开了此地。
如同杜容和了解楚韵不睡拔步床有问题,楚韵也猜到他非要立心约肯定是因为契约效力不够。
等人走了,她先让小荷捂着耳朵,自己对着窗户说了个鬼故事才返回来,问:“你的户籍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