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田的农民和没田的农民都付出了粮食和金钱来换粮种,就不会彼此怨恨。
他说:“帮人,还是要被帮的主动来求。”
楚韵一听,觉着他跟何大爷也没白斗。立马长长短短地夸他好几天,说他聪明机智。哄得杜容和花了钱还笑个不停,问:“真的吗?”
楚韵虔诚地说:“当然是真的,如果小荷老师能想法子领着我去粮店转悠,看看有没有好种子。那就更好了!”
虽是大风刮来的钱,可也不是天天都刮的啊。
杜容和在躺椅上摇着扇子想。自己在楚姑娘处,有时就如同一件趁手的工具。可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青年,哪里经得起同吃同睡的大姑娘苦苦哀求呢,他自然是无有不应的了。
只是应下后,默默在心里想,也不知道,小韵什么时候能允许他牵牵手。
两人说干就干,可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楚韵就大失所望。
许多粮店的粮种,价格远超过陕西,竟是十四文都打不住,但质量又不如陕西乡下的好。要买好的,那就要花更多的钱。
其实秦家人的粮种不错,但最好的人家要留着自己用啊。
是以,东西还没买到,人竟是在家长吁短叹个没完了。
杜容和出去几天,看楚韵掰着手指头算钱,心里也开始打鼓,还跑去问了下何妈,家里银子是什么花的,到底够不够花。
何妈在做羊汤,她很诧异他竟然会关心这个,不过还是放了刀,细细告诉他:“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咱们家只有四个人,一个月的花销也不小!”
这里边数杜容和花得最多、最奢侈、最铺张浪费。
何妈把自己要贪的钱分摊在里头,掰着手指头鱼般油滑地跟两人算。
何妈:“早饭咱家就要吃羊肉包子,一个月就要二两银子。午饭晚饭加点心,更不得了,算下来约莫要六两。再说你在外请客吃饭亲戚来往,生病买药,坐车养马,我和你李叔的米粮,一个月怎么也要花去二十两。这些还不算你自己玩乐和养媳妇买裙买花戴的钱。”
说完一看时间,灶上热的油已经开始冒烟,往里一倒片好的猪肉。油烟轰一下爆开,她推着两个人匆匆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就关门做饭去了。
至于到底够不够花,那是没一句准话的,倒是言语间隐晦地说了一通自己多辛苦,希望涨工钱云云。
楚韵和杜容和闻着鲜肉油脂融化的香水,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楚韵是不管这些事的,她不喜欢管家,而且三房就这么几个人,也不值得去管。